汪市長看著汪琛輕柔地拿起自己的手,慢慢用食指和中指捏住自己的手指頭,語氣顫抖:“公子......我能聽懂......能聽懂......”
“能聽懂就講啊。”
汪琛的聲音很輕,動作也很輕,然後輕輕地捏碎了汪市長的小拇指。
汪市長張大了嘴,眼睛充血,疼痛讓他在座位上不住打擺,像一條快要窒息的魚。
“講那個男人。”
無名指。
“叫什麼?師傅是誰?會什麼武功?”
隨著汪琛說出三個問題,汪市長的無名指,中指,食指接連被捏碎,此刻的汪市長靠在靠背上,慘叫聲不絕於耳,卻不敢將手抽回來,只是硬生生挺著。
前面開車的司機目視前方,充耳不聞,連表情都沒有變化。
“少爺,那個人,我有點印象。”
前排坐著的另一人說道,聲音生硬。
汪琛有些嫌棄地放開了汪市長不成形狀的左手,翹起二郎腿,語氣平穩:
“講。”
“少爺,屬下曾在西北遊歷,偶然有一次見過那人,那人姓白,他的手下都叫他白爺。”
“西北?”
“是的,西北之地,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此人,殺伐果斷,除惡務盡,麾下好手眾多,且忠心耿耿,被稱為,西北王。”
“西北王?”
汪琛覺得有些好笑:“他功夫很高嗎?”
“很高。”
前排的人回答道:“出手必是殺招,且從不留活口。不過因為所殺之人盡是傷天害理之輩,所以在西北的聲譽也很高。”
“呵呵,西北王,和我們老汪家相比呢?”
“這個,屬下不知......”
“嗯?”
“屬下是五年前離開西北,現在此人的勢力和實力,屬下的確不清楚。”
良久的沉默後,汪琛問道:“你當初離開西北,是不是也是......”
“......是,少爺。”
前排之人的語氣終於有了些變化:“此人在西北列十八條禁令,凡有違背必死無疑,屬下當初隨眾多同道前去討伐,只可惜......”
剩下的話,他沒有說,汪琛也沒有問。
不外乎是死傷慘重,拼盡全力逃得一命之類的話。
汪琛雖然驕傲狂妄,但也知道能在西北那地方立起一片勢力,並讓所說之話成為金科玉律的人,有多不好惹。
只可惜,現在已經不是功夫的時代了啊。
想到剛才那個女人的神態,身姿,那副倔強的模樣,那張梨花帶雨的臉,閱歷無數的汪琛竟有些衝動。
“給家裡報信,滬都終究是我汪家的地方,一個猶如喪家之情的外地人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汪琛嗤笑一聲:
“西北王?哼,不聽我的話,我讓他變成西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