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麼也沒吃飯呢!就知道你還藏著錢!”白夜暗罵一聲。
隨後散開感知,若有所思。
深夜,白夜百無聊賴的蹲在屋頂,看天看低,將屋頂上撿的一根鐵條捏扁,又搓圓。
相比於整個古雁城,這座學堂佔地並不大,不過也有林林總總七八棟房子,有學堂也有食堂,有三四樓的教職工辦公室,也有一層樓的私塾,最後面還養著幾隻豬,看樣子這裡的學生生活條件起碼不錯。
白夜現在就在最高的辦公樓樓頂。
死皮賴臉地從師傅那裡討了一碗麵食,午間剛過白夜就到這裡了,沒有驚動任何人,聽了一下午的課,之乎者也與外文配在一起教,倒的確有限融洽。
天色漸晚,白夜愈感無聊,但這會兒去找老頭子肯定又要被教做人,在學成功夫之氣還是低調一點,反正也沒什麼事幹,就在這兒等著吧。
強橫的體質使白夜在星空下也沒有感覺很冷,閉上眼睛,打算等這一夜過去。
“哐當!”“開門開門,丹先生來了。”
忽聽到學堂大門被人敲響,隨著有些蠻橫的叫門聲,學堂內所有燈光也迅速熄滅。
白夜翻起身,趴在樓頂往下看去,一個穿著華麗的男人帶著幾個老外走了進來,為首的那個更是生的一臉橫肉。
黑夜並沒有影響白夜的視力,目之所及,定下心數了數,足有五個老外。
一行人魚貫而入,似有些迫不及待,湧進白夜藏身的辦公樓。
“今天的留夠了嗎?丹先生今天要兩個,提前通知給你們了。”
“留夠了留夠了,她們都等著呢。”
回答華服男人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老夫子,穿著一身土色長褂,白夜對這個人有點好感,是這個學堂的校長,雖然教書很嚴格,但在傍晚的時候也會將食堂裡的飯菜細心打包好,交付給一些明顯是窮苦人家孩子帶回去。
白夜有些好奇,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一行人進入辦公樓後,手電燈光也滅了,白夜雖然能感知到人在哪裡,卻因視線阻擋看不清具體行為,便一隻手攀爬著樓頂,順著拐角跳了下來,十幾米的高度,落地寂靜無聲。
感知到幾人所在的地方,是一間大堂,能容納數十人同時聽課。
悄摸走近窗戶,抬眼望去,大堂裡不僅有華服男人和老夫子,以及那五個外國人,還有六個學生,六個女學生。
白夜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他們要做什麼?
側耳傾聽幾人的對話。
“丹先生,學生已經在這裡了,那您忙,我們先走了。”華服男人卑躬屈膝,老夫子在一旁陪著笑。
被稱為丹先生的外國人不耐煩地招了招手,用生硬的中文回道:“東西,明天,早上,你們現在,出去。”
“好好好,我們先出去了,先走了。”兩人鞠躬倒退,輕輕關上講堂的門,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那幾個女學生。
其中一個外國人開了燈,微弱的燈光填充了講堂的一角空間,幾人走到女學生面前,抬手撫摸,笑容猥瑣,更有丹先生,一手一個將兩個女學生拉進懷裡,把龐大的頭顱埋進女學生纖細的脖頸處,貪婪地吸吮。
說著白夜聽不懂的鳥語,笑聲肆意,幾個女學生卻一動也不動,既不敢亂喊亂叫,也沒有絲毫反抗,表情麻木。
“操!”
到了現在,白夜怎麼可能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就從未看到頭頂有惡意的人,使得白夜忘卻了這其實是一個殘忍無比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