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望著天,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舞女呆了一會兒,猛然醒悟,衝過來對著唐德的屍體拳打腳踢,哭天喊地。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潘肖像是活過來了一樣,結結巴巴地向白夜說道:“你......你怎麼......你怎麼能,殺人呢......你只有執法權,沒有處決權的啊......你應該......”
“應該像剛才那兩兄弟一樣,保護好現場,叫人來,然後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對嗎?”
看著潘肖啞口無言的樣子,白夜搖了搖頭。
“我等不了那麼久,這種人渣,再多活一刻,我都覺得是種恥辱。”
舞女被這邊的爭論聲吸引,停下了對於唐德屍體的發洩,轉過身來衝著白夜歇斯底里:
“你是警察啊!!你為什麼才來啊!!為什麼啊!!你知道我在這裡經歷了什麼嗎!!你知道我原本的生活應該是怎麼樣嗎!!!”
白夜看著面前這個狀若瘋魔的女人,不忍地別過頭去。
可是誰也沒想到,面前的女人,居然衝上來要搶自己手裡的槍。
“你幹什麼!”
白夜厲聲問道。
“不是好東西!!你們都不是好東西!!他是個畜生!!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都是你們!!我才會淪落成這樣的!!”
大喜大悲的劇烈情緒波動之下,舞女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但白夜明白了舞女的意思。
“砰砰砰!”
又是一串槍響,白夜衝著天空打了一通,威懾住了披頭散髮,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的舞女。
“如果今天我沒有來呢?那你是不是還要繼續受這樣的苦日子?對於你的遭遇我感到很抱歉,但這並不是你可以對我動手動腳的原因。
我覺得我是個好人,好人不應該被人拿槍指著,你覺得呢?”
舞女默不作聲好一會兒,漸漸的渾身顫抖,雜亂的長髮之下,是如笑似泣的細微聲。
“撲通!”
舞女向白夜跪了下來,深深地叩了一個頭,微不可聞的聲音從身下傳來:
“謝謝......謝謝......”
不再去理會舞女,白夜緩步走到了弱智小夥的身邊。
原著中弱智小夥在面對販隼頭子疾馳而來的吉普車的時候,依然高舉著榔頭,像是原始社會中,向洪水猛獸舉起武器的人類一樣。
高大,悲壯,且愚蠢。
可見弱智小夥根本沒有死亡的概念。
此刻的弱智小夥,同樣沒有意識到他的父親為什麼躺在地上不起來。
他努力地掙扎著,想要到父親身邊看一看父親。
白夜有些疑惑地看著弱智小夥,根據唐慧的交代,弱智小夥雖然善惡不分,但這些年來跟著唐德,也幹了不少的壞事。
按理來說,弱智小夥身上的惡意,即使不如唐德,但也一定會有。
為什麼會是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