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
老闆娘有些踟躕,看著拿著槍坐在磨盤上的白夜,又看了看白夜對面被綁的死死的父子倆,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剛才這個......先生,說,您有事找我們......”
舞女在旁邊斷斷續續的說道,有點像在期待什麼,又有點不敢相信,聲音也壓得很低,和白夜說道。
“叔,咱們配合一點,你告訴我我想知道的,你也不受罪,怎麼樣?”
白夜沒有搭理這兩個思緒萬千的女人,轉頭向老漢問道。
“你想問啥......我都說了啊......”
“這個人,還有那個女人,和你什麼關係?”
白夜指了指小夥,有指了指身後的老闆娘。
“還有她,哪兒來的?”
老漢循著白夜的手指,看了看一聲不吭的兒子,看了看目光復雜的老闆娘,又看了看恨不得吃了自己的舞女,低下了頭
“他們......我不是都說了嘛......”
聲音囁懦,卻死不悔改。
“好,不說是吧。”
白夜拿起槍,衝著老漢的右腿就要扣動扳機。
“後生。”
沒想到,老闆娘反而叫住了白夜。
“後生,你們......你們找他,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兒想問,問我吧,我知道的,都給你們說。”
老闆娘是個聰明人,她看得出來白夜和潘肖兩人與老漢不對付,而且很明顯不是一路人,如果說老漢是帶著點兇狠的鬣狗,只顧著眼前的那口吃的,而且手段下作無所不用其極,那麼白夜就是狼王,高傲且不屑,不求過程只求結果,卻帶著一股煌煌大氣,以勢挾人。
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你?”
白夜第一次開始注意老闆娘。
燙了一頭波浪發,想要追趕時髦,但是卻忽視了自己的身材和穿著,最終搭配出來的也不過是東施效顰,貽笑大方。
但她好似沒有察覺,看到白夜的目光投向自己,還顯擺似的衝白夜擺了一個笑臉,順便把手裡的瓜子遞過去,想要給白夜分享。
看著面前這隻因為長期處於西北風沙中的手,沒有女性獨有的嬌嫩,只有粗糙與灰塵,瓜子上與手心同樣的顏色,白夜擺了擺手,連忙轉移了話題。
“行,那我問你,你和他,什麼關係?這個小夥子是誰?你後面那個女人是誰?我來的路上見到拉黑油的兄弟倆,和你們又是什麼關係?”
“說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條件?什麼?”
“我不知道你們來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我說完後,你得讓我走,而且不能讓他來追我。”
白夜看著老闆娘對老漢厭惡的眼神,若有所思,又看了眼老闆娘頭頂幾乎看不見的惡意,這個女人,不簡單。
“好,我答應你,你說完我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