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島自從島主金銀童與第一客卿狄華死掉後,形勢一片混亂。曾經的金銀殿以及島主養的婢女和麵首,統統被搶奪一空,若稍微有些實力的還好,勉強有培養價值。
若是那些毫無作用的花瓶,對於心狠手辣的新主人來說,就沒那麼大用,販賣到各處煙花之所,生死不知。
本來心島之上還留守著幾名八品修士,想要掙奪一番島主的寶座。可在一陣鬧騰後,幾場火拼,結果就是最不被看好的一位客卿掌控島嶼,將其餘人收服或擊殺,讓人驚掉了下巴。
而此刻的心島代島主雲芝,正於偏殿中打坐。
她曾是金銀島客卿長老,八品修為,噩兆乃雲詭之化,單論修為的話自然還差點意思,但為人活絡,訊息渠道靈通。
本來要被死對頭,金銀島的惡監之長用武力拿下,還猖狂的叫囂要讓她生不如死。逼不得已,她也只能藉助外力,來個釜底抽薪,徹底將心島打爛,重新佈局。
整個偏殿空無一人,目前的手下都不受她信任,固然她接受了外島的幫助,卻也不是真的想被徹底控制。
可想到當初激戰,三方實力出手,另外兩名都是經驗不俗的八品道士,卻被輕輕鬆鬆地拿下。
那飄蕩的香霧,彷若勾人心魄的藥劑,稍稍一沾染,就能讓道士神魂顛倒,簡直比金銀童私藏的秘藥還要勐無數倍。
但中毒香火的道士,渾身潰爛,皮肉分離,不過十多息,連逃都逃不掉,就已經碎成一塊塊腐肉,掉落下來。臨死前還呼喊著某個名字,讓人驚悚不已。
她見過那位幕後之人,雖然朦朧無比,有輕紗籠罩,那身材與熊器都是絕品,任何男人見了都把控不住。甚至其神色莊嚴,似神似佛,又無時無刻不散發著魅惑,就連她個女人都有點心癢難耐。
當然,越是這樣,越讓她忌憚,幾乎生不成什麼反抗之心。她自認為五毒俱全,但對修道也算有份誠心,可在那位面前,似乎一切堅韌都不值一提。
況且敢在這時候動手,暗中控制心島,其背後實力絕對不止表面這麼簡單。
哎,安安穩穩做個傀儡吧。
正巧此時,門外有一婢女慌慌張張地入內。
雲芝有些不喜:“我清修時若無大事不要進來,慌慌張張地成何體統。”
婢女卻淚眼朦朧,略帶驚恐道:“有神秘道士潛進心島,把前去阻攔的幾位侍衛長殺掉。其手段極其殘忍,凡是和對方交手的,都腐化成了人幹。
對方此刻正往這邊趕來,島主,您……”
話未說完,雲芝揮手一抬,簾幕之上頓時結成一張細網,閃爍著流光。
而眼前說話的婢女,已經像是燃燒的炭火,外焦裡嫩,器官都融化了。並非她不想說,而是說不了。
雲芝神情凝重,朝門口望去:“是何方神聖降臨我心島,為何徒增殺戮,豈不知心島乃是道國敕封之地。
此時道國高人就坐鎮於風滄海界,若是你無故屠戮,必遭鎮壓。”
只聽門外哈哈大笑,一個狀若巨塔的男子,身著野蠻的皮毛,勉強遮住自己的下身。其上半身軀如同被烈火灼燒,泛著黑紅之色。
一道詭異的綠氣遊蕩在面板內裡,如尤魚一樣,從胸口處朝四面八方蔓延。
“瀾海道國的真君早已離開風滄,前往靈礁之地。況且就算他老人家在,也不會理這小小島嶼。
本就是半自治的封地,聽令不聽宣,遇到危機還想靠道國庇護,想得美?
何況如今諸海之王的御令頒佈,各海域互相合並乃是常事,你們風滄實力削弱,就該有此覺悟。”
巨漢瞥了瞥雲芝,露出一絲興趣。
“吾乃岐華島李峰,特來收容心島,若你識相,便乖乖交出心島寶庫,並帶手下降服,看你是個女流之輩便饒你一命。
若是頑抗,我自然更欣賞,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