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圖謀不軌,或把紙島的位置散播給有心之人,倒也不用擔心。
既然要立足風滄,哪能不聯絡些固定的客戶,光靠那些小魚小蝦,如何能行。
何況此次回島,李赫準備將隱匿之法施展下。以現在的情況,就算海船靠近,沒有他們引路,也難以尋覓。再進一步,即使有道士來臨,也能按照特定的方法阻礙一二。
紙島的詭異,可不是說說罷了。
待船離開海岸,何奎擺手離去。
李赫卻站在陰影中,一動不動,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身後某處。
就在此刻,旁邊的樺磊突然出手,水屍臂勐地朝身後石橋砸去,頓時塵土飛揚,轟出一個大坑。
而在煙塵散去,一位苗條、凹凸有致的女子站在裡面,金色錢幣點綴的衣裙緊緊包裹著她的身軀,在大腿外側臨近腰的地方開了一條長縫,春色畢露,妖嬈的很。她手中正捏著一枚錢幣,目不轉睛地盯著樺磊兩人。
正是之前金錢居的琳掌櫃。
“怎麼,金錢居這麼大的店鋪,也如此心急?連碎星島都沒出,就想左手換右手,自家消化?”
樺磊開口可不客氣,對方別看是女流,但實力可不差,起碼也是個九品融合噩兆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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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以前他狀態不好時候,還真不一定能打過對方。
琳掌櫃將金錢收起,拿到脖頸處輕輕一滑,便順著軌道流入深淵,不見蹤影。
“樺大人出手可不輕,差點把我的寶貝給弄碎了,人家可心疼的緊。
金錢居自然不會幹那種殺雞取卵的事情,畢竟剛從店中離開,就遭遇毒手,以後還有哪位道士大爺趕來店裡買賣貿易。”
樺磊雙目飄了眼半露的雪子,似乎被勾起點興趣:“那你跟過來幹嘛,我和公子交易完,自然要去快活一番,若你擋了道,怎麼補償?”
琳掌櫃巧手輕掩酥胸,似乎有點受不了樺磊炙熱的目光:“樺大爺說笑了,我這殘花敗柳,如何能入兩位法眼。
若大爺有興趣,我帶兩位去豔香閣,找花魁頭牌,伺候二位,可滿意?”
樺磊一邊點頭,一邊向前,嘴中還絮叨著:“你這主意,真是不錯。可若是隻想要你來賠罪呢?”
一雙眼睛盯著對方,在炙熱之下,卻是冰冷的陰森。
水屍臂剎那之間伸出,每根手指像是水腫一般,不停變長,直直捅向琳掌櫃。
周邊冰寒水汽擴張,腳下珊瑚纏繞,更是切斷其退路。
道士之爭,一出手便是全力以赴,根本沒有手下留情的說法。
對方明顯在拖延時間,講了一堆廢話。既然連落地金錢都用了出來,還由琳掌櫃暗中跟隨,自然難輕易善了。
琳掌櫃明顯有準備,根本不會便樺磊的花言巧語所欺騙。
實際上在李赫盯向落地金錢時,她就察覺到不對。
此寶能夠跟隨標記之人,前提是對方有足夠的財貨寶錢,這兩人不僅有,甚至有讓落地金錢痴迷追隨的資本。
要知道平日裡即使數千寇金,落地金錢才能勉強催動,每一次結束都還得餵養不俗得寇金。這次卻像是發了瘋一樣,根本不用她催動,死死盯住李赫,沒有絲毫變動得跡象。
這兩人所攜帶得財富,恐怕超出想象,或者就是攜帶著某些異寶,讓落地金錢也受到誘惑。
當然,她追隨兩人,倒不是因為海糧種以及一樓得收購。
畢竟金錢居門大戶大,雖然祥瑞交易之事稀少,卻也不缺。而且每次交易完畢,還有賣貨者繳納稅款,也有足夠賺頭,自然不會打商人們的主意。
最多也就是遇到陌生人,記錄在桉,擴寬人脈罷了。
但李赫與樺磊不同,他們是金錢居士要找的特殊之人。
剛剛傳來訊息,攜帶豔香閣主畫姬銷魂粉的人,來到了金錢居門口,卻再沒有粉末的蹤跡。
不過來者應該是三個男子,其中一位是碎星島本地的船丈閆居,其餘兩人是外島人,沒有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