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錢就有錢,想要女人就有女人,只要你們聽話。”
一番狐假虎威,倒是頗為奏效,三名囚犯明顯也不是死硬分子,只是想找個臺階下罷了,只可惜神將大人一直看不上他啊。如今這外來者混了一個教頭的職位,來勸說他們,怎麼都有點不甘。
再怎麼說,拜入神將麾下,也比跟著樺磊混要好啊。
似乎看出幾人的窘態,樺磊頗為不滿:
“你們以為我樺磊差?要知道我曾經也是雄霸一方的殘魚島主,在品階上甚至不弱於李大人,按例該是同僚身份。
即使以實力論,除了島主,神將。
哦,對,還有紙女。
便數我最強。”
聽到這番話,三名囚犯不由大笑起來,王小五更是朝香霧拜了拜,開口道:“王大師,有新人不賣你面子,看來你在紙島上要隱姓埋名了!”
話音剛落,那團香霧便四散開來,幻化為山河之象,從海島朝四面八方延展。
一聲中氣十足地呵斥傳來:“莫要打擾我神遊,你們誠心祭拜,沒了二心方可離開!”
就如此一句話,三人彷佛在香霧中趕了數天的路程,疲憊不堪。
至於樺磊,大氣不敢出。
在如此濃郁的噩兆之息下,他的水屍臂簡直像是幼兒遇到成年人,根本無法反抗。
雖然有聽過王卞和黎漓的名聲,卻一直未見其人,或許只是因為職位特殊才獲得恭維。如今看來,沒那金剛鑽,怎能攬瓷器活。
小小紙島,恐怖如斯。
還未等他想明白自己排名全島第幾高手,王小五從牢中走出,身軀勐地一撐,竟然露出木製的破布胸膛,沾染著幾滴鮮豔的血液,詭異無比。
“王小五,九品道士,祥瑞酸草,噩兆破皮軀。”
另外兩人見唯一的噩兆道士都降伏了,自然也不敢作亂。
“馬九應,九品道士,祥瑞丘葉。”
“洛中,九品道士,祥瑞黑土精。”
齊聲喊道:“見過監牢教頭。”
樺磊已經被眼前的場景驚呆了,不說那兩名單純祥瑞的道士,那王小五,之前看似平庸不堪,此刻展露噩兆,強度比接近噩兆復甦的他還要大。
不僅如此,三人身上始終瀰漫著一股古怪的氣息,似詛咒,又似福佑,圍繞著他們。
正是這奇特之息,讓他們肆意地放縱著噩兆,不用收斂,天然就是噩兆的擴容之體。
這島上的都是些什麼妖魔鬼怪,島主、神將厲害也就算了,現在連幾個犯人都如此具有潛力,簡直離譜。
樺磊自然曉得,他們三人願意委身,可不是因為他的王八之氣,而是還有一批大變態在後面藏著。
他強擠出笑容,撐著不露怯。
帶著三名手下,前去和神將彙報去了。
如今他倒是不想功績了,得好好和下屬搞好關係,否則哪一天就會被他們聯手做掉。
之前所謂的各鎮之間遊殺,似乎不是虛言啊。
如今樺磊看紙島上的每一個人,都三思而後行。
樸實無華的莊家漢子,或許就是隱藏在田園的高手衛兵;憨厚健壯的農婦,或許就是閒遊假扮的府衙密探;甚至傻傻地吞著棒棒糖的稚童,他也不敢得罪,萬一是返老還童的大能修士呢?
反正,這座島上,一切皆有可能。
若是自己能出本書,名字就叫“一拳打死你的紙島神人榜單”,讓後輩子孫引以為戒。
就在他帶著手下進入樹林,香霧從天空籠罩,幻化成一副地圖,王卞老頭驚喜道:
“山野江湖之道已成,可以出島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