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不在了!
牛掌櫃被神像吞噬,可對方並未動他的包袱,凌瓊之前還看到對方在慌亂中將包袱拋開,扔至一旁,此刻竟然不見了蹤影。
凌瓊如今狀態,與噩兆幾乎沒有區別,本就敏銳的靈息更加卓越,竟然在眼下被盜走了離瓜,簡直不可思議。
“是什麼時候的事呢?”
凌瓊繞著包袱消失的地方,默默回想。
之前他一直能夠感知到周圍情況,唯有發動奴役道法,反向侵蝕神像,才有那麼一絲分神,想必是那個時候丟失的離瓜。
但這小廟之中,根本沒有別的詭異氣息,又是什麼東西盜走了關鍵的離瓜呢?
換句話說,若真能在他眼下神不知鬼不覺的拿走離瓜,自然也能悄無聲息地將長刀從他頸後插入,又何必如此麻煩。
因此凌瓊判斷,恐怕不是什麼難纏的噩兆,而是無法理解的神秘現象。
這樣情況在噩兆劫難中很常見,有時候它們未必是恐怖的屍鬼,而是某種規則,某種現象。
但若沒有遵從規則,或者不按照其套路出牌,就會大禍臨頭。
他懷疑山神廟也是如此,真正的詭異不在於神像,而是其本身的某種規矩。
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他不怕與噩兆正面對抗,畢竟剛剛復生,受圖錄人道敕封,更有奴役與稻草臂,實力不弱於八品道士,普通噩兆還真奈何不得他。
可若是規則類的詭異,就不得不破除它的法則,或者利用徹底超出其界限的道法來摧毀它,否則還真的難以處理。
凌瓊來回踱步,回憶著牛掌櫃剛剛的動作,以及小廝消失前的狀態。
對,小廝的消失與包袱十分像,都是悄無聲息,不知不覺中就沒了蹤跡。
他瞥了一眼,起身來到角落,望著祭臺碎裂瓦片,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莫非不是位置?
凌瓊思慮一番,回想著兩人的狀態。
小廝坐在角落中,牛掌櫃坐在臺階上,包袱跌落在外。
他忽地一頓,身形微微彎曲,同樣坐在臺階上。
然而無事發生,依舊沒有動靜。
不對啊,明明都是坐著。
沉思之中,他微微低頭,視線剛好低於祭臺。
忽然昏暗燈火一亮,再度望去,祭臺彷彿一口大鍋,在煮著什麼東西。
一股肉香從鍋內飄來,幾隻人身鼠首的怪異齊齊趴在鍋邊,等待著。它們的口水不自覺地流入鍋內,眼中血光瀰漫,瘋癲無比。
“熟了!熟了!”
“吱吱!”
人聲鼠音,混亂不堪。
“你們慢點吃。”
“這可是山神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