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些手下,就連黎漓與黎太風,都不曉得原由。若說知曉些端倪的,便只有最受其器重的三子黎振。
可黎振也有難言之隱,故而一直沒有透露。
“二姐,別逼我了,父親說過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說明,否則就是一場滅頂之災,我又何嘗不想道出真相,壓在我一人身上,何其艱難。”
黎振面色猙獰,哪還有點滴風流公子的模樣。
黎漓卻沒有絲毫退讓。
“如今不就是萬不得已之時,莫非你以為還有退路不成?
這尋噩羅盤指向靈堂,其代表什麼意義你又不是不知。”
黎振看了眼羅盤,回望靈堂。
兩枚白燈籠高懸,空蕩屋子內只剩一黑色棺材,哪還有什麼詭異之物。
他轉身奔向靈堂,運轉奇門遁甲呼吸之法,身周玄奧非凡,一枚枚玄門秒符四處探尋,可就是無法找到詭異的東西。
“不可能!不可能!”
最後,他將眼睛盯向棺材,眼中露出瘋狂之意。
狠狠一推,竟然將棺蓋掀了起來。
“黎振,你瘋了!”
“你怎麼敢!”
眾人看向發狂的黎振,萬萬想不到,最後是他掀開棺木。
這下子連老大黎太風都被鎮在當場,手中羅盤徹底掉落,實在是愣住了。
“你們都怪我不將訊息透露,可父親有苦衷,我也有苦衷啊。”
“既然到了這一步,你們懷疑父親是噩兆歿源,也自然不會相信我的話。那就告訴你們,讓所有人都承擔。”
黎振雙目血紅,似乎著了魔一樣,手上紙扇,不知不覺中消失,再無蹤影。
“父親離開鎮中,是因為黎印出了問題,竟然失去部分許可權,不停地在衰退。若是如此下去,黎鎮會變成孤城,直到沒有任何價值。
於是他便出城探尋,想要找到這個原因。”
“最後歸來之時,你們也親眼所見,父親重傷瀕死,不得不壓制自身道法,想要避免噩兆復甦。
他叫我進去,就是因為要囑咐我,不要大動干戈,秘不發喪等待時機。”
黎振聲嘶力竭地吼著,但他沒有發覺,所有盯著他的目光都變得驚恐起來。
“實在是敵人太過強大,能夠侵蝕黎印權能的,唯有更高一級的郡城府令。若是道國外部動手,只要稍有差池就會被察覺,那麼誰做下的壓制呢?
傷他之人父親已知曉,卻根本不敢告訴我,怕連累我等。
只是讓儘快入殮,繼承黎印,隨後搬遷向墉城!
明白嗎?大哥!”
黎振朝著要與他爭權奪位的大哥,幾乎吼了出來。
誰能想到,黎天師一生與墉城鬥法,避免被吞噬,最後時光留下的是這等遺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