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相貌身材會隨男人的喜好而變化,或豐滿或嬌小,或青春少女或少婦。有幾次甚至變成幼女和老嫗,把清子看得直噁心,咒罵這些人渣。
男人們擺出姿勢,女人立刻心領神會,或者她早已熟能生巧,擺出相應的姿勢相交媾。只是,女人面色蕭索,全無興趣地不耐煩著。
男人們在交媾完,走向遠處一座橋,橋頭碑文“奈何”
空氣中泛起一股怪味,隨著完事的男人越多,味道越來越濃。
終於輪到清子。
女人看到嬰兒狀態的清子,露出驚異疑惑的神情,隨即如遇大赦,轉頭對著後面喊到:“婆婆,婆婆!他來了,可以放了我吧!?”這個口中的婆婆許諾過什麼。
清子像個正常嬰兒那樣撲過去吮吸,女人沒有奶水。女人乳溝中間有開縫,清子聽到風吹進山谷一樣的聲音,一瞧,這個女人沒有心!
橋的方向有個暗影,有人露出半張樹皮一樣的臉,在森冷詭異的怪笑。
清子使盡渾身氣力一推。
一驚坐醒,身旁火堆正旺,周身毫無暖意,褲襠溼了。
藍彩妮方才正壓著清子睡著,被清子一推一拱,摔在地上。藍彩妮起來,摸清子額頭,用手擦自己的鼻涕,笑著道:“清子哥哥,你話說的好準,我們真的生病了。”
這一下更覺得不值,清子回村莊要報酬用來看病。
村口,一群小孩在踢蹴鞠,財主兒子被他們當做活靶子,臉上還笑嘻嘻的。這群窮孩童輪番將蹴鞠往他身上踢,他不躲不閃,踢中頭部算最高分。清子心中不平:“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麼。”
球滾向這邊,藍彩妮向前一腳踢空,轉了一圈,差點摔倒。清子正無處發洩,大腳一掄,正好砸中其中一個踢人的孩童。那群孩童卻反圍住財主兒子,作勢要打。清子上前護住,捲起袖腕,對眾孩童怒目圓瞪。
是能求雨的和尚!眾孩童不敢造次,轉身逃走。
“你們別走,陪我玩,陪我玩啊!”財主兒子追了幾步,又折回來,拉住清子衣角,悻怨道:“他們都走了,你陪我玩!”
“好啊,就去你家玩。”
有一個小廝跑過來,一點也不恭敬對財主兒子道:“少爺,老爺叫你回去!免得到時候又要我們去找!”小廝看見清子,反倒語氣謙恭,道:“師父,我家老爺正找你。”
財主兒子這才認出清子,道:“你是求雨師傅啊?我剛才就是出來找你的,結果玩著玩著就忘了。”他看清子的眼神滿是崇拜。
到財主家。見主婦座上,妻子撫著心口,臉現愁苦之色,幾次欲言又止。下首小妾裹著貂皮大衣喝茶,滿臉得色。奶媽抱著嬰兒站在小妾身後,不時閃躲藍彩妮對嬰兒的糾纏。
財主問道:“師父哪裡出家?”
“少……林寺。”清子底氣有些不足。
“少林寺果然名不虛傳,培養出師父這般年紀輕輕,法力高強的弟子。”財主道,“煩請師父代為引薦,我願籌資送我兒入寺。”
農村常有將兒女弄進寺廟延命的說法,但有錢人多是買個人口代為入寺,萬不得已不會讓長子出家的。清子看到財主妻妾的表情,大約猜到什麼。
清子心中一動,一條謀生之路就在眼前。
清子知道財主說的是南少林寺。以前南少林寺選僧嚴格,百裡挑一。可習武的好苗子大多家境貧寒,這樣就造成僧窮粥少,只好分出一些名額給那些想習武的達官貴人之子。這些公子哥兒和還俗的和尚,就是通常所說的俗家弟子。到後來更是發展到只要交一份錢就能入寺的程度。
真是此少林非彼少林。清子自我安慰:“反正都是少林寺,管吃管住,在裡面總能學到一些本事,今天這場法事多好賺錢啊!遠比面帶愧色回鄉,遭鄰里恥笑好。”
財主兒子還懵懵懂懂的,傻笑著朝嬰兒勾小指頭,他挺喜歡這個弟弟,渾然不知命運已被他人改變。
清子第一念想到是生存,接著就想到學好本事為希佑報仇,像希佑一樣行俠仗義。清子嘆一口少年氣,裝作頗是為難,道:“好吧,我託關係,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