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是太陽,她調到了公司的推广部門,正好經辦一批印刷品的製作,她擔心在市面上隨便找印刷廠不靠譜,就問陳耳東要了沈佩的電話。
掛了電話,杜宇試探性地說道:“剛才老陸的朋友說想把麗吞開到鄭州去。”
“鄭州?那麼遠。”陳耳東隨口回道。
“你覺得怎麼樣?”杜宇又問。
“加盟嗎?我們這一家店都還沒完全做順手,現在搞加盟怕是要搞砸吧。”陳耳東煙抽得很快。
“是,估計他就是這麼一說。”杜宇不再深入。
陳耳東把煙滅掉,趕緊回了餐廳,他急著去幫吧檯熬奶茶。
雖然陳耳東賣房賣車的事家裡不知道,但春節過後陳耳東還是暴露出了一些異常,比如他的車。
陳耳東家在一樓,以往每次回家,陳墨文站在窗臺一眼就能看到他停車動車,可最近幾次陳耳東回來,都沒有開車,他的解釋要麼採購完洗車,要麼杜宇借走。
一兩次就罷了,三次四次,陳墨文自然有了懷疑,但他也萬萬不會想到賣車這個方向去。
星期四的晚上,陳墨文站在窗臺前做拉伸運動,一輛寶馬三系進入了他的視野,由於天黑看不清車牌,他誤以為是兒子回來了,結果等車上下來人,才發現自己認錯了。
隨後,他和董玉華聊起陳耳東車的事,董玉華說:“也不知道他的餐廳到底生意好不好,他就愛報喜不報憂,我估計他壓力大,那個寶馬費油,估計想節省油費吧。”
“有可能,這幾次回來都說是坐的公交,哎,我就說吧,開什麼餐廳呢,錢沒見他掙著,又單身了,一天天的瞎折騰沒個正經,我要是葉栩也不想跟他過。”陳墨文感嘆道。
“要不我去幫他把車險交了吧,我記得他那車險還是你找的人給辦的,這差不多快到期了吧?”董玉華問道。
陳墨文嘴裡抱怨著兒子,可心裡卻放不下記掛,若真是經濟緊張,陳耳東是決計不會向他們開口的。
他立刻給車險的客戶經理打了電話,當初陳耳東買了車,陳墨文主動介紹了他的車險經理,保險這玩意兒,找合作久了的人,習慣、安心。
客戶經理讓陳墨文把陳耳東的身份證號碼發給他, 他需要進系統查詢一下保險狀態。
幾分鐘後,電話回了過來:“陳大哥,我幫您查了查,資訊不對啊,是不是身份證號碼記錯了?您兒子名下現在沒有車險。”
“不是他?不能吧,我再把身份證號給你念一遍,你記好了。”陳墨文奇道。
再次查詢,客戶經理還找到了陳耳東之前的行駛證號,結果更加震驚,保險還在,但車主已經換了人。
“我就覺著奇怪,多長時間沒開車回來了,他肯定把車賣了!”陳耳東憤憤地說道。
董玉華的擔憂立馬寫在了臉上:“什麼事要賣車啊?他現在這麼困難嗎?你馬上給小東打個電話問問,讓他回來一趟。”
陳墨文沉吟了半晌,遲遲沒有拿起電話,過了一會兒,他說:“你兒子心眼兒多,這麼晚打電話讓他回來,一路上不知道能編多少個故事來,我一會兒去他家樓下等著,打他個措手不及。”
本站網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