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打?沒必要吧,打了也沒用。”杜宇問道。
“杜哥,讓他打吧,既然那孫子敢這麼說,那就讓大器問問,如果那小子安了大器的壞心眼,老子官司打輸也要拉著他一起死!”
事關林大器,陳耳東又有些不理智了,他只是讓林大器打電話注意態度,好好說話,畢竟和顏子晗無關。
林大器問到了顏子晗的電話,當即撥了過去,他開啟擴音,把手機放在桌上,幾聲“滴”音過後,對方接起了電話:“喂,哪位?”
陳耳東自然知道顏子晗的聲音,杜宇是第一次聽見,他只覺得是個很溫柔的聲音。
“子晗,我是林大器。”
電話那頭,顏子晗顯然吃了一驚,停頓了幾秒沒有說話。
“哦,你,你有什麼事嗎?”
“子晗,你老公給我們下套,你知道嗎?”林大器的用詞雖然帶有攻擊性,但語氣還算溫和。
“我,我,我不知道啊,你,你們怎麼會認識?”顏子晗還是當年羞答答的那個顏子晗。
“子晗,你聽我說。”林大器還沒說完,只聽到話筒裡傳來一陣雜音,緊接著是顏子晗不太清晰的聲音。
“林大器,我不是讓陳耳東轉告你別老找我老婆告狀嗎?”
“是彭定坤。”陳耳東小聲說道。
“喔唷,還開擴音啊?想騙電話錄音嗎?哈哈,我告訴你們,你們欠房租就是違約,老老實實把房租補了,要不然就等著法院的判決吧。”
彭定坤立刻結束通話了電話,在他說話的時候,能夠聽見顏子晗在衝他抱怨,應該是在搶手機。
林大器聽著彭定坤如此粗暴,擔心顏子晗會不會被家暴。於是給大學關係比較好的同學打了電話,簡單說明了情況,讓他去幫忙瞭解一下。
三人冷靜下來,開始商量對策。
杜宇的律師朋友之前發來微信,建議他們準備材料並做好取證工作,他對打贏官司不樂觀,只是說盡量用對方的責任去抵消一些租金。
格里芬經營了三年,頭一年掙了大約一百萬,第二年盈虧平衡,第三年略有虧損。但前提是,後兩年沒交房租,如果算上房租,那就是虧損。
三人中,林大器上班,陳耳東忙於土地整理專案貸款的事,只有杜宇有時間去應付璀璨的官司。
陳耳東說,他會合理安排時間,兩頭都能顧上,讓林大器就別管了,因為他知道,就算林大器沒上班,頂多也就乾點跑腿的事。
林大器第二天還要上班,陳耳東讓他先回家了,杜宇說晚上不走了,喝點酒就在陳耳東家住了。
杜宇非常煩躁,他回國後的這幾年最大的投入就是格里芬,無論是老店還是新店,無論是情感還是金錢。
老格里芬被家人坑,新格里芬被管理方算計,他的情緒已經到達極限,隨時可能崩潰。
“小東,咱倆啥時候能順利點?”
陳耳東不知該如何作答。
兩人從被唐野騙的緣分莫名成了兄弟,然後一起做旅行生意,直到開了餐廳,細細想來,沒有一件事是順風順水,反而所出的問題越來越大。
兩人喝到深夜結束,陳耳東躺在床上心煩意亂,連酒精的麻痺都起不了作用,毫無睏意。
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心中的兩座大山一座都翻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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