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和日本搬家公司的見面,很早就排上了日程,只是因為對方的行程有變,才一直沒有會面。
這次會談,其實根本不需要葉栩在場,但羅耿就是想趁此機會教訓教訓陳耳東。
他對陳耳東的猜忌已深,對於私自和他的助理出遊絕不容忍。
「有事嗎?」陳耳東問道。
「胡豔萍,讓我明天上午回公司搞接待。」葉栩煩躁的說道。
「那怎麼辦?一會兒回去?」陳耳東試探性又問了句。
「我不想回去,我連自己的私人時間都沒有嗎?而且又不提前說。」葉栩埋怨道。
這時她的電話再度響起,還是胡豔萍打來的。
「葉栩,你是在峨眉山嗎?老闆知道了,他讓你無論如何必須回來。」
「胡姐,我今晚還訂了酒店,這麼突然,我沒辦法趕回來,抱歉。」說完,葉栩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突然一掛,令胡豔萍貼在耳邊的手猛的往外一彈,羅耿看到她的樣子,冷聲問道:「她不回來嗎?」
胡豔萍見羅耿臉色和語氣不對,怯生生的回了句「是」。
「好,好好好!我就看她明天是不是真的不回來。」
羅耿大手一揚,讓胡豔萍出去,自己則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他嘴裡不斷喘著粗氣,心裡咒罵著陳耳東。81Z.ćőr/>沒一會兒,鄒雪瑤和饒正智回到了葉栩所在的池子,她驚慌失措的說:「剛才胡豔萍給我打電話了。」
葉栩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說:「也給我打了。」
葉栩跟她大致說了說情況,鄒雪瑤罵道:「什麼意思嘛,出來玩都玩不舒坦,他說明天就明天嗎?有工作安排不提前說,真煩人!」
鄒雪瑤是真急了,難得出來旅遊,大好的心情就這樣被破壞,霹靂吧啦的罵了一大通。
「我一會兒給胡姐發條微信,就把手機關了,不管了。」葉栩說道。
「他能知道你倆在峨眉山,我跟小智也跑不了,估計就是衝我來的,沒事兒,週一上班,要打要罰,我去,大不了開除我,哈哈哈,誰怕誰?」
陳耳東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豪情,他對羅耿的做法深惡痛絕,堂堂大老闆成天盯著員工耍手段,新仇舊恨,他受夠了。
晚飯前,葉栩給胡豔萍發了一條微信,思前想後,又給羅耿發了一條,發完便真的把手機關了。
四個人都清楚星期一可能會面臨什麼樣的危機,但已然如此,該得罪的也得罪了,反倒沒了包袱。
他們吃飯喝酒還在當地找了一家KTV一直狂歡到深夜。
陳耳東很久很久沒有肆意妄為的宣洩過情緒了,他在KTV的包房裡叫囂著:「去他媽的野蜂,去他媽的羅耿!」
回到酒店,陳耳東差點趁著酒意向葉栩表白,但考慮到兩人同床而眠又喝了酒,這時候表白怕顯得動機不純,他最終忍住了。
週日上午,葉栩終究沒有出現在公司,羅耿接待完日本訪客後在辦公室大發雷霆,他說明天要把這四個人全部開除。
返回錦城後,陳耳東把三人一一送回住處,回到家中,他給葉栩發了一條微信,寫到:我喜歡你,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