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陳耳東約了杜宇和康慈恩,想聊聊他工作上的打算。
杜宇不想純聊公事,他跟陳耳東很久沒有休閒娛樂,於是找了幾個朋友去郊區燒烤。
陳耳東永遠提不起對烹飪的興趣,才串了幾對雞翅,就撂挑子不幹了,他把康慈恩拉到一邊,找這位職場導師取經。
杜宇說:「你倆的公事時間截止到午飯前,下午誰都不許談工作。」
陳耳東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塊朝他扔去,讓他閉嘴。
燒烤的地方是一處野湖,雜草叢生,平時不少人會來這裡釣魚野炊。
恰逢當天晴空萬里,康慈恩披了一塊薄絲巾在身上,躺在躺椅上聽陳耳東說話。
陳耳東席地而坐,屁股上墊著餐布,很久沒有如此悠閒的享受生活。
他告訴康慈恩,他表面上支援簡姝裴的工作,但一直在尋找機會奪回自己的位置。
他讓簡姝裴去見金佳川,早就預見了結果,他還讓饒正智約了陳姐週一見面。
簡姝裴挖的坑,由他去填,到頭來,誰在壞事,誰在做事,一目瞭然。
康慈恩說:「你的全國計劃做好了以後,肯定會讓你跟分公司負責人做培訓,說不定還要讓你去各地當督導。」
「那這就是我的機會?」陳耳東問。
「並不是,你們幾十個分公司,你去周遊列國起碼一年,遠離大本營,她就坐得更牢固。」
「那我就註定是那個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前人了?」陳耳東說。
康慈恩認為,在陳耳東還有價值的時候,羅耿不把他壓榨到油盡燈枯誓不罷休,但這或許是陳耳東唯一的機會。
她說:「要麼你就釜底抽薪,計劃寫好以後,你去提出辭職,現階段,就算他們拿著你的計劃,也很難去開拓市場。」
「我那個老闆,絕對不吃這一套,就算知道我不可或缺,也不會受威脅。」陳耳東無奈道。
「就是囉,你那個老闆跟我認識的老闆不一樣,說老實話,我現在也沒有太多有用的意見給到你。」
這是康慈恩的心裡話,她之前無論在國外還是國內的工作經歷,都是先進的一流公司。
這些公司的管理層,眼界、氣度沒有一樣是羅耿可以比擬的,她很難用這個層次的思想去向下相容。
不過跟康慈恩聊的這一個多小時,總歸是有些收穫,每次康慈恩的話都能一定程度彌補陳耳東在職場經驗上的缺失。
康慈恩回錦城後,沒有找工作,而是和之前公司的團隊私下接了一些品牌運營的案子。
她和杜宇已經同居,每天幾乎都在家裡辦公,而杜宇則利用父母的一些老關係,在外接洽各類專案。
康慈恩對杜宇的現狀是有擔憂的,因為她工作了那麼多年,不太能接受杜宇的狀態。
聊完陳耳東的事,她把自己心裡對杜宇的看法說給了陳耳東,陳耳東說:「你想讓我去勸勸他?」
「也不是,都這個歲數了,有幾個人能聽勸?我只是希望他能適應工作的節奏,以後要是我給他安排了工作,他也要會做才行。」
「你給他安排工作?」陳耳東驚詫道。
康慈恩的舅舅生意做得很大,而她的母親則是她舅舅所有產業的法人代表和股東,她舅舅即將在錦城投資一間科技公司,想讓康慈恩去幫忙。
陳耳東一聽,這種建立在男女朋友關係之上的工作安排似乎不太妥當,萬一兩人分手,那得多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