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闆因為經營不善,欠了一屁股債,早就上了黑名單。
名下的產業只有幾個還在正常運作,倉儲園區就是其中之一。
最近正在被當作不良資產打算打包賣給一家資產公司,園區經理能不能保住飯碗都是個問題。
園區的法務也在場,對於智信達律師所說,基本認同,但看經理的反應他又不敢說。
“費總,鮑總,我公司已經關了,這批貨是我的全部家當,我能拿出來的賠款就只有這麼多,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沒辦法。”
“杜總,你到底是來給我們協商的,還是來耍賴的?”鮑總問。
“如果我要耍賴,我就不來了,等你們起訴我,官司打兩年,我去轉移我的資產,到時候當個老賴,我慘,你們也拿不到錢。”
“是的,向法院申請資產保全也沒那麼快。”律師說道。
鮑總和費總沒帶律師來,面對杜宇的說詞,一時拿不準。
“那你的意思,橫豎我們多少都得自認點兒倒黴了?”費總問道。
“哎,都是無妄之災,我很抱歉,所以,園區也必須承擔一部分責任,二位老總別老盯著我們不放。”杜宇誠懇的說道。
杜宇看了兩位商家拿出的損失統計報告,那場大火併沒有把他們的貨物全部燒燬,費總的損失大概有三十萬,鮑總二十萬左右。
他準備拿出二十萬作為賠償,再讓園區賠償二十萬,最大限度減少商家的損失。
這二十萬,他自己出,他已經告訴了父母,想讓二老支援一些。
杜宇不願再讓陳耳東負擔,因為自始自終他都把出事的原因歸結在自己身上。
杜正國瞭解自己的兒子,也瞭解陳耳東的為人,既然杜宇把前因後果說的詳細,他也認為陳耳東不該出這筆錢。
兩位老總的目光望向了園區經理,看他如何表態。
起初,他們也認為園區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園區經理拿出一系列條款和合同,遊說他們把火力集中在智信達的身上。
他們的目的是拿到賠償,過程不重要,所以在雙方第一次談判的時候,他們站在了園區的一邊,不斷給陳耳東施加壓力。
“我要問問公司,我做不了主。”園區經理膽小怕事,看風向變了,只能使出緩兵之計。
“我聽說你們要被收購了,既然都是不良資產了,賠償也是資產的一部分,你不信問問你們法務,到時候這筆錢包含在資產裡,你們有什麼好擔心的?”杜宇的律師說道。
園區法務把經理叫到了門外,說了幾句悄悄話。
經理重新回到了辦公室,犯愁的說:“你們的意思我都知道了,我和法務明天回公司回報,你們的通知吧。”
“小付,你這是打發我們走啊?人家智信達的表態了,你來給我推三阻四了?”費總喝道。
“費總,那你們聊,我的態度你們也清楚了,如果答應,我讓律師寫一份調解書,我們簽了字,我就把錢給你們。”
杜宇暗暗一笑,知道這園區經理要吃不了兜著走了,他把自己撇清就行,不想參與。
杜宇先把律師送回律所,然後開往父母家裡,杜正國說有了結果就讓他回家覆命。
要是擱杜家以前,二十萬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
但如今,隨著杜正國夫婦年歲的增長,他們的收入也相應減少了很多。
加上當年簡茹玫被唐野騙的那一百萬,這二十萬的賠償款,也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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