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這塊天地,就不知吸引了多少別家公司的員工來成為了智信達的客戶甚至分銷商。
諷刺的是,陳列室還是徐冰一手打造的。
陳耳東用手把展示架上的商品一個一個擺正,哪怕只有毫釐間的位移,他也強迫症似的將其端正。
他這才發現陳列商品時,員工們的粗心,把不同種類的產品放在了一起,也不顧他們體積的差異,無序的排列。
他習慣性朝著辦公區罵了一句,想讓美工過來看看,這才想起,人都走光了。
陳耳東暗自發笑,雙手伏在了架子上,放空了半分鐘。
廣告人出身的他,對美學有一種本能的要求,他默默的在陳列室擺弄著這些物品,一晃就是半個小時。
整理完畢後,他仔細檢查了一遍,又上前調整了個別商品的位置,然後滿意的拿出手機,走出公司門外,對著陳列室拍了幾組照片。
林大器在當天就知道陳耳東出事了,他回到家告訴了關明月。
關明月大笑不止:“我看熱搜了,我還說是哪個倒黴鬼大半夜的被燒的雞飛狗跳,哈哈哈!”
“有這麼好笑嗎?”林大器問,這一句問話帶著一絲怒意,他告訴關明月的本意是想拿點錢,力所能及的幫襯點。
“怎麼?不好笑嗎?幹嘛?陳耳東出事兒你跟著難過?”關明月一副瞧不起的表情。
“我還欠他幾萬塊錢,雖然沒了來往,但人家出事了,我想還給他,你拿點錢給我。”
林大器早已習慣了關明月的做派,為了拿到錢,他不想口舌。
關明月心情不錯,正抱著女兒樂呵,若是在平常,林大器提出這樣的要求,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老公,幾萬我是沒有的,人家都把你拉黑了,你舔著個臉,為了個什麼?這樣吧,念在我們女兒滿月酒的時候,他倆給了紅包,我給你轉兩千,你去表示表示。”
關明月的譏諷之意毫不掩飾,林大器看著眼前這個叫做妻子的女人,說不出的厭惡。
“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以後在女兒面前,注意一下用詞,你是個當媽的。”
這是林大器能表達出來最大的憤怒,結婚這幾年的窩囊,他早已習以為常。
林大器在六君子的群問了問大夥兒的意見,現在的六君子實際上只有五君子,只是叫了那麼多年,誰也沒有改口。
袁飛願意幫忙,儘管沒幾個錢,但多少都是個意思,而其他幾個人則直接表示,跟他們沒關係。
譚帥說:“你們就別自不量力了,且不說關係如何,拿個幾百一千的,有用嗎?還不如上大街募捐呢!”
這樣的言論,林大器不能說什麼,當初和陳耳東鬧翻,哥幾個可都是站在他這邊。
譚帥對陳耳東的敵意最大,他的心眼本就不大,陳耳東那幾件處理不得當的小事,令他耿耿於懷。
“我勸你倆,別沒事兒找事兒,說不定你們把錢送去,陳耳東還罵你們寒磣。”譚帥又補了一句。
林大器看了眼自己的餘額,慘不忍睹,瞬間關掉了螢幕。
他現在的個人經濟能力還不如這幾位老哥們,雖然有個一官半職,工資還比他們高,但全部被老婆捏著。
躺在床上,他想了很久,最終妥協。
他安慰自己,不是不想幫,實在是沒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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