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三人來到辦公室樓下的火鍋店,陳耳東第一次帶段詩瑤吃飯的這家。
此時客人已經不多,老闆和他們很熟,熱情的招呼三人就坐,陳耳東問:“方姐,我來你這兒打工給多少工錢啊?”
方姐笑道:“五百,包吃住。”
“行,明天來報到!”
聽見陳耳東強顏歡笑的調侃,段詩瑤又偷偷的哭了,她覺得這頓飯是和陳耳東的散夥飯。
陳耳東看著她,不禁有些心疼,說道:“哭什麼,倉庫燒沒了又不是我跟杜哥被燒死了。”
“我就是難過,憑什麼啊,老天爺瞎了眼嗎?”段詩瑤泣道。
“老杜,這下連胖子可高興壞了,你信不信,咱們的分銷商就跟難民似的全跑他那兒去了。”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杜宇沒有他那種心態,裝也裝不出來。
杜宇計劃先找園區談賠償,然後算算最後還剩多少錢,再做打算。
陳耳東讓他踏踏實實吃飯,別去想東想西,要做任何事,也放在明天。
陳耳東問杜宇:“如果我們不做公司了,你準備幹嘛?”
“我現在真的沒心情想這些,我能做什麼?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杜宇激動的說道。
杜宇處於大悲無淚的狀態,他的內心尤為煎熬。
因為自己的遇人不淑,葬送了公司的未來。
從他引薦連胖子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悲劇的發生,連徐冰也是他有眼無珠叫來的。
陳耳東沒有就此提過半個字,就如同海盜船事件那樣,帶著無盡的愧疚和懊悔,杜宇一夜未眠。
第二天十點,園區通知陳耳東去一趟,他和杜宇抵達後,辦公室裡已坐了好幾個人。
園區的經理介紹說這幾位是智信達倉庫的左鄰右舍。
一位男子冷冰冰的說道:“陳總, 你和你公司的員工產生糾紛引起了這場火災,把我們牽連進來,你得給個說法。”
陳耳東一聽不妙,這是來找他興師問罪了?
“請你搞清楚,他不是我的員工,只是前員工,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給你什麼說法?”陳耳東質問道。
“陳總,咱們講道理啊!不管是現任還是前任,那人家也是因為和你結仇才來放的火啊!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那你怎麼不問問園區的管理方,他們是怎麼管理的?就他們這種管理,園區這麼多商家,我就不信誰還沒幾個仇家,都他媽來放火,我看你找誰?”
陳耳東心中大怒,這大清早的就來給他添堵。
本來是他來討要說法,結果被園區設局,找了隔壁商家來找他的麻煩。
“陳總,話可不能這麼說啊,我們一直就不是封閉管理,這個你在租的時候就知道,現在縱火的人是和你有關聯的人,這筆賬怎麼就算到我們頭上了呢?你說是不是,費總?”
園區的經理急忙撇清關係,還拉上和陳耳東對峙的那名男子。
“哼,好,倒打一耙,真他媽不要臉。”陳耳東冷笑道。
“你說誰不要臉呢?”那名叫費總的男子怒道。
“誰不要臉說誰,不用著急對號入座。”陳耳東面帶微笑,輕言細語的說道。
杜宇示意陳耳東離開,對方是有備而來,拉扯不清,他對眾人說道:“走法律程式吧,多說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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