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耳東讓他們先不要擴散訊息,稍後他和杜宇回公司後,再做定奪。
縱火之人正是徐冰。
在被陳耳東最後一次言辭激烈的趕走之後,他的心態發生了嚴重的扭曲。
因為沒了工作,自然也就沒了收入,他退掉了出租房,用僅剩的錢在一個偏遠的城鄉結合部租了一個三百元的單間。
他四處找工作,但沒有一個能看得上眼,期間還遭受到了很多冷眼相待,致使他的信念完全崩塌。
徐冰的前途,是被他自己親手所毀,他深知單靠自己,是沒有能力出人頭地的。
被陳耳東三番五次的拒絕,僅存的一線生機也被抹殺得一乾二淨。
他把自己關在出租屋內整整三天,對生活徹底失去了希望,他非但沒有痛定思痛,反而把一切苦難歸結到了陳耳東的身上。
於是,他想到了報復,不顧後果的報復。
徐冰熟知園區的制度和監控盲區,根據他收廢品的經驗,他知道可以從什麼渠道獲得一些易燃物品。
他花了兩天時間準備這些犯罪工具,於放火的前一天,偽裝了行頭早早的竄入了園區。
徐冰一直躲在暗處,等到夜深人靜時,才伺機開始了瘋狂的行徑。
他估計光從倉庫外放火有可能燒不完貨物,他知道倉庫的捲簾門和地面一直都有一個拇指大的縫隙。
他透過這個縫隙往倉庫內釋放了一些易燃液體,最終,庫內庫外同時引燃,全部化為灰燼。
徐冰曾對陳耳東說過,只要他過不好,也絕不會讓陳耳東好過。
徐冰站在遠處,看著熊熊烈火,露出了邪惡和滿足的笑容。
一想到第二天陳耳東目瞪口呆的表情,他自言自語地說道:
“陳耳東,是你逼我的。”
陳耳東一直坐在路邊發呆,他的潛意識告訴他,眼下不能沉浸在悲痛中,但在他恢復思考能力前,必須先消除悲痛。
創業這十幾年,他經歷的打擊太多,但這些打擊就像後浪推前浪一樣,一次比一次猛烈,絲毫沒有手軟和停歇的意思。
這次火災,是陳耳東全所未有的經歷,如果說他的承受力是一百分,那這次事故帶給他的衝擊,至少是兩百分,他已無法承受。
幾個記者模樣的人來到了現場,拿起攝像機開始拍攝,有人找到了園區工作人員,他們朝陳耳東的方向指了指。
記者走到陳耳東面前,事不關己的開始發問:“先生,是你的倉庫失火了嗎?”
記者很沒有禮貌,甚至連慰問的客套都直接略過,陳耳東沒有理會。
“先生,能跟我們說一說事情的經過嗎?”記者繼續問道,攝像師則把鏡頭近距離的對著陳耳東。
“府上最近有喪事嗎?有的話通知一聲,我來拍拍。”陳耳東冷冷的回道。
“先生,你這,我,我是記者,就是想來採訪一下。”記者感覺自己被陳耳東冒犯,說話的聲調也變了。
“走開,別拍了,小東,我們走。”
這時杜宇趕了過來,驅趕記者,他遠遠的就看見陳耳東被記者圍住了。
喜歡只念半生請大家收藏:(只念半生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