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市面上拿到真正的批發價,根本不可能。
“其實這些品牌也很反感我們去掃貨,說白了,掃貨的都是中國人乾的,因為咱們國家市場大,花王尿不溼都跑去國內合資建廠了。”
他給杜宇倒了一杯清酒,杜宇說自己痛風不能喝,梁秉寬說清酒不礙事。
吃飯的餐廳是個日本傳統燒烤店,地方不大,老闆是一對頭髮花白的老兩口。
日本的餐飲文化杜宇還算了解,畢竟在美國開過日料店,所以和梁秉寬聊起飲食,還能有些共同話題。
杜宇把智信達的情況給梁秉寬做了介紹,他覺得,智信達的體量對於梁秉寬來說,是一筆不小的生意。
“明天,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庫房,咱們第一次打交道,還缺乏瞭解。我不可能給你最低的價格,你所謂的銷售量,我無從證實,所以,咱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
杜宇時不時會想到越南那櫃貨,他和陳耳東一樣,一想到這真金白銀的六十五萬就揪心。
有一天晚上他做噩夢,夢見貨輪翻船了,錢賠光了。
趁梁秉寬這個行家在,杜宇問:
“梁兄,一月初我們從大阪發了一櫃貨,發到越南,貨現在都還沒到,你給出出主意?”
“越南?”梁秉寬的語氣有些怪異。
杜宇盯著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除非你跟那條線很熟,或者說你在越南有人,要不然很少有人會往越南發。”
梁秉寬給杜宇講述了一些同行發貨越南的慘痛教訓,杜宇聽完渾身涼透。
回到酒店,杜宇和陳耳東通了語音電話,一個和梁秉寬聊微信,一個見了本人。
兩人對梁秉寬的評價差不多,這個人應該能合作。
隔天,梁秉寬來酒店接上杜宇,帶他去了倉庫。
供貨商的倉庫令杜宇看到了另外一片天地,他本來以為自己公司的倉庫就已經夠大了,和梁秉寬這個一比,小巫見大巫都彌補不了差距。
這一年已經是梁秉寬在日本待的第十七年,從事商品貿易是最近十年的事。
他手裡的貨,基本可以覆蓋在中國市場上的所有品類,他也直言不諱地告訴了杜宇,哪些貨他是代理,哪些貨需要找別人。
杜宇又想起了土野,此時方知土野所做的事有多不容易。
他給陳耳東發了條,其他還需觀望。”還隨手拍了些照片一併發了過去。
“梁兄,不瞞你說,之前我的同學告訴我,在日本做貨源的中國人很坑人,你倒不像。”
杜宇是在試探他,只因為梁秉寬很直,所以他不願拐彎抹角,想看看梁秉寬的第一反應。
“他說的沒錯,我以前也坑人。”
梁秉寬的回答出乎杜宇的意料,這已經不是直不直的問題了,而是相當於去派出所自首。
“怎麼?很意外嗎?”看到杜宇的表情,梁秉寬猜到了一二。
“幹我們這行的,能做起來的沒幾個身家清白的,做大了,自然也就想步入正軌,我就是這樣的人。”
午飯後,梁秉寬給了杜宇一份中文合同,他說這是他和國內的商家簽約的範本,讓杜宇仔細看看。
“先款後貨,一分不少,貨有問題,我包賠。”
正在看合同的杜宇回了句“好”,梁秉寬繼續說道:“可以包清關,價格會高一些,你自己清,就按表裡的價格來。”
從兩人第一天見面到現在,梁秉寬說話做事的風格就沒有改變過,一副愛買不買的樣子。
杜宇把這些都記在了心裡,準備當晚回酒店和陳耳東做最後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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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梁部大寬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