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耳東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讓杜宇不要再說,他編輯了一段長文發在群裡:
“杜哥,既然大家不參與管理,那打官司也不需要他們參與了,我們也不用費勁找律師了。律師說如果敗訴,我們還能找回幾十萬的損失,我現在覺得沒有必要了,幾十萬,毛毛雨,反正我們不作為,不就是賠一百多萬嘛,該賠,大家抱著一塊兒死,多壯烈!到時候我跟你把我們的那份補了,其他的就不管了,有人想當失信人員黑戶一輩子,飛機坐不成酒店住不成孩子上不成學與我何干?我就只能祝他今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了。”
緊接著,陳耳東又發了一條:“念在大夥兒以後不能坐飛機了,我發發善心,送你們一張飛機票,再見。”
點下傳送鍵,立刻把四個小股東全部從群裡踢了出去,杜宇問他為什麼這麼做,陳耳東說:
“當斷則斷,既然他們不把我們當自己人,何必還要相處。”
“還是你狠!”杜宇大怒之後,見陳耳東幫他解了氣,稍稍好過了一點。
杜宇和陳耳東的微信同時瘋狂的響了起來,全是小股東們的私信。
顯然踢人的行為讓他們始料未及,一條接一條的微信轟炸,質疑、謾罵,兩人看戲似的讀著微信內容,一條都沒回。
“你說他們真要不給,從法律上來說,也拿他們沒辦法啊?”杜宇問。
“先踢出去,打壓打壓他們的囂張氣焰。你仔細看我說的,我們努努力,可能可以減少幾十萬的損失,我們不去努力, 那就該給多少給多少。”
杜宇明白了陳耳東的用意,說:“你這是在玩兒心理戰。”
“心理戰只是一方面,我能看著他們對你群起攻之而不管?只是我不想罵人,譏諷、膈應、威脅,怎麼讓他們不舒服就怎麼來,哈哈。”
“就怕流氓有文化。”杜宇也笑了。
陳耳東的想法是,即便真的讓小股東們鑽了法律的空子,但投資行為是不爭的事實。
不管是嚇唬他們也好,還是他們沒有發現這個漏洞,至少能讓他們提心吊膽一陣子,強勢決裂的威懾力總歸能起到一定作用。
陳耳東讓林大器晚上來他家,整整兩天,林大器在群裡一言不發,陳耳東和杜宇都非常不滿。在最需要支援的時候,他作為第三大股東,豈能如此視若無睹。
林大器來了,哭喪著個臉,他把他的苦衷說了出來,陳耳東火了,他說:
“官司輸贏,還不知道,也沒讓你現在就掏錢出來!我們在群裡和那幫白眼狼唇槍舌戰,你就不能說兩句話?”
林大器一肚子苦水,心煩意亂,除了道歉還是道歉。陳耳東怎會不知他的性格,杜宇見林大器也可憐兮兮,便讓陳耳東別再說他了。
這時,陳耳東手機響了,韓卿瑜發來的微信,她說:“谷曉叡出了事,我在幫她處理,因為是你兄弟的前女友,所以我還是告訴你一聲。”
陳耳東把手機螢幕送到林大器眼前,林大器一怔,問:“什麼情況?”
陳耳東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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