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陳耳東逐漸恢復理智,這才感到身子發冷。他本想在毛坯房度過一夜,但沒有禦寒的被蓋,也沒有可以鋪地的報紙。
他起身拍了拍灰塵,還是要回家,不過,他已經有了一個打算,只要手上資金一寬裕,立馬裝修新房。
第二天鄧香香召集投資人們開會,商量復工的對策,地點還是在香天下集團的會議室。
陳耳東先做了自我檢討,這是他一早就想好的,雖然昨日的糾紛
和他自身關係不大,但若是全部推脫給童炎炎,會顯得他很沒擔當。
童嶽岷陰沉著個臉,待陳耳東檢討完,他壓著嗓子說道:“小陳,你憑什麼打我兒子?”
“童總,我向您道歉,是我衝動了,我這兩天也會登門向小童總道歉,對不起。”
大丈夫能伸能曲,陳耳東知道童嶽岷不會輕饒了他,但自己有理傍身,道個歉無所謂,即便虛情假意,演一演也就成真的了。
“你不過就是我們請來監管專案的人,我才是投資人,老子是投資人,那我兒子也是投資人,信不信馬上把你炒了。”童嶽岷瞪大眼睛,指著陳耳東鼻子罵,似乎已經忘了他是鄧香香的人。
鄧香香並沒有勸阻,他相信陳耳東能吃得了眼前虧,也儘可能讓童嶽岷發洩,不過胡修卻看不過眼了。
“老童,可以了,年輕人之間有些摩擦很正常,小陳也是為了我們的專案著想,你批評兩句就夠了。”
胡修說話自然是有份量的,童炎炎有多濃包眾所周知,要不是陳耳東及時趕到,指不定童炎炎還能闖下多大的禍。
童嶽岷是老江湖,不願樹敵太多,聽了胡修的話, 坐回了位子,不過罵完人,氣也消了一大半,還是達到了一部分目的。
真要炒陳耳東,他也不敢,這個專案從構思、執行都還得仰仗於他。現階段只是土地整理的初期,到了後期一旦涉及到找政府用土地置換,童嶽岷可沒有把握能做好。
陳耳東主筆以公司名義寫了一封檢討書,然後還新起草了一份與村民相處的行為規範守則,列印了若干份用於下發到每個工人的手裡。
他準備帶著這些東西前往岷江鎮面見喬書記,誠心道歉,以求儘快復工。
會議臨近尾聲時,陳耳東對童嶽岷說道:“童總,我有個不情之請,為了專案進展順利,能否暫時不讓小童總介入,該道的歉我一定會去道,但專案的事,他不能再插手。”
童嶽岷一聽,又生氣了,他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憑什麼?你說不讓就不讓?”
“童總,您家公子已經得罪了葛鎮長還有何主任,咱們就算避避風頭,是不是也該讓他暫時不要露面啊?”
陳耳東的建議很有道理,其他幾位投資人紛紛表示贊成,童嶽岷見大勢所趨,少數服從多數,只得不情願地答應了下來。
鄧香香並不知道韓卿瑜和陳耳東鬧了矛盾,散會過後還讓陳耳東好好養傷,鄧香香準備讓韓卿瑜晚上煲湯給他喝。
陳耳東受寵若驚,但立刻連連擺手,說自己不愛喝湯,而且傷口已經在癒合了。她知韓卿瑜性格,鄧香香真要過問,她極有可能會說出實情。
喜歡只念半生請大家收藏:(只念半生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