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怕捱打唯唯諾諾,現在在政府會議室裡,他諒村民也不敢把他怎麼樣,所以又直起了身板。
“陳經理,我已經很客氣了,村民有他們的不對,但也是你們罵人在先,我讓村民給小童道了歉,現在讓他跟村民道個歉有什麼難的?”
葛福怒不可遏,把陳耳東歸到施工單位一起給罵了.張成貴也到了,他惱怒童炎炎,但有鎮長在,他也不便發作。
“葛鎮長,還請您息怒,我先代表我們眾盟建設向您、向各位鄉親們道個歉,對不起各位,給你們添麻煩了,對不起。”陳耳東畢恭畢敬的朝所有人鞠了躬,葛福的臉色才稍有好轉。
“這件事,我明天會給喬書記彙報,你們先暫停施工,勒令整改,看喬書記怎麼處理。”
葛福口中的喬書記是岷江鎮的黨高官喬振華,他在市裡參加研討會,這兩日都不在岷江。
陳耳東一聽要停工,心急如焚,馬上又給葛福說起了好話,可葛福擺擺手,說事關重大,要請喬書記指示,萬一再發生和村民起衝突的事件,誰都擔不起責任。
離開政府辦公樓,陳耳東站在路邊抽菸,這件事需要給幾位投資人彙報,他在思索該如何開口。
雖然壞事的是童炎炎,但他作為投資人委派的專案負責人,出了事,自己難辭其咎。
“回去了唄,你還想在這兒守著那姓葛的下班再去求他啊?屁大點個官兒,耍什麼官威呢?”童炎炎信口雌黃地說道。
陳耳東把還沒抽完的煙往地上一砸,一個箭步衝到童炎炎的面前,“啪”的一個耳光抽得他踉踉蹌蹌險些跌倒。
電影《洪熙官》裡有句臺詞,忍無可忍,無需再忍。這就是此刻陳耳東的內心寫照。
專案上出了事,相當於船上破了一個洞,一個人拼命的堵舊窟窿,另一個人就玩命的砸新窟窿。砸了窟窿不說,還滿嘴噴糞,這一耳光,算是陳耳東對認識童炎炎以來所積壓的所有怨恨的總結。
“你,你他媽敢打我?”童炎炎捂著左臉,左眼眨個不停,是面部被抽擊之後的連帶反應。
“單挑?或者一打二,你選。”陳耳東又點上一根菸,平淡的說道,當下他的氣質很像那種冷酷的殺手。
“我去告我爸,你他媽給我等著,以後這個專案你要是還能摻合,我他媽不信童!”撂完這句狠話,童炎炎開啟車門飛速開走。
“小東,打得好啊!不過你說我跟你認識以後怎麼老碰上打架啊?哈哈!”杜宇看著童炎炎被扇耳巴子,大呼過癮。
“哈哈,我也不知道啊,今兒是我第一次被鈍器所傷,值得紀念。”
“走吧,我們也回了,你還是想想怎麼跟你丈母孃說吧。”
路上,陳耳東給鄧香香打了個電話,鄧香香說一分鐘前,她才掛了童嶽岷的電話,聽說他把童炎炎給打了。
陳耳東並未否認,準備回到市區向各位投資人負荊請罪,鄧香香讓他今天先別來,明天通知他開會的時間和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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