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為錦城人,杜宇是她最為相熟的同學,她拜託杜宇幫她找地方打工,因為她全身上下只有200美金了。
杜宇對她有意,自然見不得她受苦,於是讓她搬到自己租的房子,在慢慢幫她落實工作。
那是杜宇家裡最有錢的時候,杜宇除了唸書就是拿著家裡給的生活費享受美國生活,他買了跑車、音響、遊戲機,這些都是當時國內學生遙不可及的東西。
沒多久,他倆在一起了,杜宇讓她安心學習別再想著打工,從此以後,杜宇承擔了她的學費和生活費。
生活上杜宇可以照顧她,但學費相關的錢杜宇不敢再向家裡多要,畢竟這不是一筆小開支。
他先是賣掉了自己的跑車,後來自己又去打工,也就是他曾經跟陳耳東提過的高爾夫俱樂部泊車和閉路電視銷售。
靠著這些收入他開了日料店,還供謝思穎一直讀到了博士。
講到這裡,杜宇拿過茶几上的照片看了一會兒。
“後來呢?就這樣你倆能離婚?”陳耳東越聽越奇,沒想到杜宇還有這麼一段過往。
“博士最後一年,她去一家科技公司實習,她很能幹,老闆很賞識她,畢業後就順理成章進了那間公司。現在年薪大概一百多萬美元吧。”
“你,你可別告訴我她把你甩了哈?”陳耳東隱隱有點預感。
“是的,她提出了離婚。”杜宇波瀾不驚的回道。
“這他媽農夫與蛇啊?太忘恩負義了吧!”陳耳東義憤填膺,他和杜宇已經是兄弟了,儘管是往事,還是能激起他心中的不平。
“當一個人的能力越強,現狀不足以滿足她野心的時候,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把身邊拖後腿的東西割掉,我就是那個拖後腿的丈夫。”
陳耳東一拍大腿,正欲發表意見,杜宇讓他別激動,然後繼續說道:
“我跟你聊這些,不是給你訴苦,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是想跟你說,我前妻的家庭和我家的差距,就像你和韓卿瑜,不過我家肯定比不上韓卿瑜家,我只是打個比方。”
杜宇怕引起陳耳東誤解,連忙解釋道。
“不用管對方家境怎麼樣,只要你能幹就行,我前妻現在的收入,幾年時間就可以超過我家,她有什麼好顧慮的呢?全憑她自己,就在美國站穩了腳跟,以後誰都不用靠。”
“你心還真大啊?你不怪她?”陳耳東服了,他聽杜宇沒有一丁點怪罪的意思。
“有什麼好怪的?拿我和她比,我的確就是不上進的那個啊,她如果完全依附於我,現在最多日子還能過,但和她如今所得到的相比,一個天一個地。”
聊完傷感的事,陳耳東開起了玩笑,他說杜宇就是藉機給他賣慘,美其名曰繞這麼大個彎子來開導他。
杜宇讓他好好幫鄧香香把土地整理的專案做好,這或許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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