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起來的?你不也每天在嗎?”陳耳東不信。
“我是在,但不是每天,而且我在也只是晚上,看客人喝酒或者招呼朋友來玩。從裝修到買東西都是威廉在做,包括前期的推廣宣傳攬客這些。”
這是杜宇最不能原諒自己的一點,如果他多上點心,也不至於一直被矇在鼓裡。
杜宇現在的重心在旅行社,隨著旅行團發團數的增加,他沒有時間精力去管理格里芬,而且這兩年,他也並不清楚究竟該如何管理一間餐廳。
用他的話說,他只是一個去單位打卡的蹺腳老闆而已。
“要不然就關了,你真讓我去和我妹妹打官司,我還是做不到,現在她媽和我們整個家族鬧成這樣,他們真要是去了香港,估計也就和我老死不相往來了。”
不難看出,杜宇挺傷心的。他的心裡一直裝著下午奶奶給他說的話,讓他不要怪妹妹。
這是老人的願望,老人當然不會知道杜婧他們做了什麼,至少在她的心裡,杜婧還是那個乖巧可愛的孫女。
一個廖桂紅就已經把老太太氣得來下不了床,若再讓她知道她最心愛的孫女和孫子之間又發生了種種過節,老太太還能活嗎?
之所以清官都難斷家務事,就是因為血緣關係的本來帶來盤根錯節的情愫太多,牽一髮而動全身。
官司一打,以廖桂紅那種潑婦本性,不去老太太家鬧個天翻地覆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誰都不想被人扇了一耳光之後還隱忍不發,但杜宇的顧慮太多,他相信若是把這個情況告訴父母,他們也一樣難以抉擇。
“小東,馬上大華的兩個團就要來了, 先不想這個了,做正事要緊。”杜宇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
“杜哥,就算不做了,你可以把格里芬轉讓了啊,這樣還能收回一筆錢,就算你想吃啞巴虧,按比例還能拿回40%。”韓卿瑜突然想到。
“只可惜格里芬那個商圈屬於商場模式,不是街鋪,不能轉讓,有的是商家排著隊往裡面擠,我要是說關了,管理方巴不得第二天就看不到我人。”
三人慢慢的把剩下的酒小酌就口,唯獨酒量最差的陳耳東喝的比較猛,韓卿瑜說:“你故意的吧,晚上又想賴在我家是嗎?”
“嘿嘿,就這點小心思你都要給我戳穿啊?”陳耳東嬉皮笑臉地說道。
“你倆這樣真好,感情好,腦子也好,有你們陪著我心情都好多了。這個世界太可怕了,你們不知道小時候跟在我屁股後面的那個杜婧有多可愛。”杜宇有些煽情的說道,眼睛也溼潤了。
陳耳東和韓卿瑜輪番安慰著杜宇,雖然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但這種滋味不難體會。如果找麻煩的不是他妹妹一家,他倆一定幫杜宇全力周旋。
三人喝至深夜,杜宇聊了很多關於他家族他爺爺的事,陳耳東對他又多了一層瞭解。陳耳東原以為出生在這樣家庭的人應該是順風順水,可誰也逃不過現實的殘酷。
韓卿瑜讓店員做完收尾工作就先各自散去,自己最後閉店離開。陳耳東如願和她共度一夜良宵,而杜宇則不知酒精能否壓住他的黯然神傷,他不想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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