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找到新工作以後跟我說一聲。”
“那你呢?”小雅眼巴巴的望著他。
“不知道,先把手裡的事處理完再說吧,哎,到時候估計我也要去找工作。”付華勇悽悽的樣子惹得小雅心酸不已。
“勇哥,我如果找到工作了,到時候也推薦你去,我們還可以在一起工作。”小雅動情的說道。
付華勇點了點頭,終於釋放出了眼眶裡的淚水。
宣佈完公司解散,陳耳東獨自回到了辦公室,沒有和大家一一道別,他的難過和不捨絲毫不亞於林大器和付華勇,只是在傷感瀰漫之際,必須有一個人拋開雜念專注的處理問題。
陳耳東很想給大家發雙薪,可現實不允許,甚至連林大器想請大家吃頓散夥飯的提議都被陳耳東回絕了。
他倆還沒有就之前的衝突和解,如今卻也來不及討論舊怨,當陳耳東狠心拒絕散夥飯的時候,林大器對他的不近人情感到震驚和憤怒,林大器說哪怕是他自己借錢請客,也要把這頓飯吃了。
陳耳東說:“隨便你,我不會去。”
陳耳東鄭重地向所有人道了歉,大致說了一下公司是因為財務問題倒閉的,公司竭盡所能只能給每人多發五百當作遣散費。
好在,這幫員工人都不錯,沒人有二話。從這個角度來講,大耳這三年,還是有值得稱道的地方。
善後事宜,比想象中的麻煩, 陳耳東頭腦還算清醒,細緻的把事情分工安排了。
公司沒了,他忽然有種解脫的感覺,這個解脫不是他捨得大耳,而是積重難返無需再絞盡腦汁繼續下去的心理負擔。
船工號子的一年合約並沒有履行完,林大器負責在家繼續把他們剩下幾個月的日常廣宣以及其他大小業務的收尾工作做完,付華勇協助。
付華勇還要在最短時間內把辦公室轉租出去,這樣房東可以根據實際天數退還租金,因為新租客的租金可以抵消這部分費用,但如果在三個月內都沒有轉租出去,那大耳剩下兩個月的房租就只能算白交了。
山窮水盡,哪怕是一毛錢,陳耳東都要攥在手裡,他給付華勇的軍令狀是半個月內,必須找到新租戶。
陳耳東給自己的任務最麻煩,就是公司登出,因為要跑很多部門辦很多手續,若是有錢,他可以委託代辦公司辦理,可現在一切只能自己親力親為。
他既是法人也不放心把這個事交給另外兩個人做。同時,他還要負責尾款的催收。
他特地擬了一份公文,最後一次蓋下了公章,給還沒有付清款項的客戶分別送了過去,主要內容是公司清算登出,尾款轉至私人賬戶。
在登出完成之前,大耳傳媒還並沒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但在陳耳東的心裡,大耳永遠定格在了2009年8月11日。
從2006年7月24日起到2009年8月11日閉,大耳傳媒走過了三年零一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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