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耳東並非真的消極,公司歇業後的一個多月,無所事事的陳耳東也有了打算。他只是不想和林大器多言,他認為林大器來找他,無非就是為了谷家的錢。上次吵架就是因為老讓他想辦法,今天又來讓他想辦法。
陳耳東的想法是既然公司沒了,也就無需成本的負擔,但自己的人脈還在,可以多走動走動。
大活雖難找,但以前看不上的小活應該不在話下,如果接了活,就交給林大器。因為他實在是不想去外面上班。
林大器走後,陳耳東又單獨在茶鋪坐了一會兒,因為離他去拜訪客戶還有一個多小時,這個客戶是杜宇給他介紹的。
杜宇說他欠陳耳東的那頓飯必須吃,以感謝拔刀相助之恩,陳耳東忙完公司登出的事便了卻了杜宇的這樁心願。
杜宇知道陳耳東正處在困境之中,他很願意盡一點綿薄之力。
本來他想把格里芬的物料製作繼續交給陳耳東,但一來陳耳東拒絕了,二來幾百塊的利潤他也不好意思拿的出手,尤其是那晚打了架以後。
杜宇家境雖不錯,但回國時間不長,在錦城認識的人也並不多,但為了幫陳耳東,他還是主動的去聯絡了一些朋友,甚至託這些朋友再去打聽打聽廣告業務,他跟所有人說,他弟弟才開了一間廣告公司,開張大吉急需業務。
漁網撒出去,經過一個月時間的等待,總算有些眉目,下午這個客戶就是其中之一。
陳耳東的疑心病症狀並沒有減弱,但唯獨對杜宇沒有,因為在受害者身份的基礎上,兩人還一同進了局子,況且杜宇的經濟實力肉眼可見,唐野的鑫裕投資可以弄虛作假,但格里芬總不能也是假的。
客戶談得比較順利,單子不大,一間酒吧的選單設計,對方的預算八千塊。
這種單子,若是放在大耳,報價至少一萬二,可現在這個階段,當客戶說出八千的時候,陳耳東毫不猶豫的就應下了。
傍晚左右,陳耳東出現在了林大器家樓下,讓他下來拿優盤。林大器納悶,不是才見了嗎?
見面以後陳耳東才告訴了他事由,林大器問為什麼剛才見面的時候不說?陳耳東說八字還沒一撇,他雖然對林大器依舊有怨氣,但也不會從嘴裡說出來。
“以後有單子,我就告訴你,做完收了錢,我統一保管,存夠一筆就還。”
“這樣的單子多嗎?”
“鬼知道,你要上班就去上,只要能騰出時間做船工和我的就行。”
林大器點了點頭,心裡忽然湧起一絲愧疚,陳耳東還是那個靠得住的人,只是越來越沉默寡言罷了,但他能理解這種變化。
“對不起。”林大器鼓足勇氣把這三個字說出了口,因為陳耳東的行為對他有所觸動。
“好好做吧,我們現在一次失敗都承受不起。”陳耳東冷冷的回了一句。
“那我們現在算什麼?”這件事林大器也想了很久,趁這個氣氛一併問了。
“呵,那你要去問谷曉叡啊?我又不是你女朋友。”
林大器沒明白這句話什麼意思,他沒發現他問的問題像極了男女朋友之間才會有的問題。
陳耳東知道他腦子又堵住了,於是說道:“公司沒了,我跟你還和從前一樣,二一添作五,我跑業務你幹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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