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廢話嘛,英國留學的,光一年學費就趕上普通人一兩年的收入,人家那可是英鎊。”
“你這傢伙,錢串子腦袋!”
“幹我們這行的,如果不是滿腦子裝錢,還怎麼掙錢啊?”
兩人瞎聊了差不多十分鐘,唐野拉著陳耳東返回了卡座,只見谷曉叡倒在沙發上,看樣子是喝醉了。
“你倆哪兒去了?曉叡喝醉了,要不先送她回去吧。”林大器大聲的說道。
“那行吧,唐野,你們繼續,我們先撤了。”陳耳東和唐野把谷曉叡扶起,整個人已經完全昏了過去,無法站立,沒辦法只能把她伏在林大器的背上,由林大器揹她出去。
當天下午,林大器帶谷曉叡在一個陶藝館選陶器,所以開了車,陳耳東叫了一個代駕,兩人費了很大勁才把谷曉叡安頓在了後座,這時他們才發現一個問題,谷曉叡的家在哪兒?
已是凌晨兩點,陳耳東不得已給太陽打電話詢問,可在睡夢中的太陽根本就聽不見電話聲,打了兩次都沒有接通。
“怎麼辦?去酒店?”林大器問道,他在這方面完全沒有經驗。
“然後呢?把人放酒店,我們就走了?醉成這樣,你放心嗎?”
“那你說咋辦?真他媽見鬼了。”林大器茫然無措。
“這樣,去你家,反正你爸媽週末又不在,明天估計也晚上才回來吧。”
“啊?去我家?這不合適吧,我家是沒人,萬一大半夜要是她醒了,會不會報警抓我啊?”林大器的問題很可笑。
“你傻啊,她喝醉了,我們現在是想辦法安頓她,你又不是趁人之危,那要不現在就把她放在街邊,我們走,你敢嗎?”
“帥哥,到底還走不走啊?”一旁的代駕師傅不耐煩的問了句。
“要走,馬上,”陳耳東回了師傅一聲,”行了,別磨嘰了,就去你家,萬一人不舒服還能有個照應,走走走,上車。”林大器眼看別無他法,只能應了陳耳東,坐著車朝他家駛去。
林大器市區的家是老房子,沒有電梯,他揹著谷曉叡爬樓梯,他也喝了不少,每抬一次腿都十分費力,陳耳東在一旁護著,這時他才看見谷曉叡的鞋少了一隻,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啥,我他媽都要累死了。”醉酒後的人身體死沉,比平時要重不少,林大器喘著氣說道。
“你看她的腳,哈哈哈。”林大器稍稍轉過頭望腰間瞥了一眼,“這小丫頭,跳的霹靂舞啊,鞋都沒了。”
好不容易進了家門,林大器把谷曉叡卸在了他的床上,大舒了一口氣,然後去冰箱拿了兩瓶礦泉水,和陳耳東一飲而盡。
“我走了,你好好照顧人家。”
“你這就走了?我跟他孤男寡女啊,我真擔心她要是醒了,我該怎麼跟人解釋啊?”林大器很著急。
“其實這也是一個機會,一個喝醉的女孩兒和一個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這就是在掙表現啊,多加分啊,說不定人家以後就覺得你特別靠譜。”
“媽呀,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兒,也只能這樣了,那你先回吧,我就睡客廳了,隨時聽著動靜兒。”
“睡啥客廳,你是不是傻啊,回你房間打一地鋪,首先,挨的近,萬一她不舒服你可以馬上知道,其次,她睡床你睡地上,以示你的清白,怎麼做都是再給你臉上貼金,懂不懂。”
“嗯嗯。”林大器傻傻的點著頭。
“早上她要是醒了,就憑你的手藝,弄個三明治再煎個雞蛋什麼的,倒上一杯牛奶,端到床前,輕呼一聲早安,你說人得多感動,懂不懂?”陳耳東化身為戀愛專家一步一步的給林大器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