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賢樓。
“你可知罪?”
孟知行負手而立,背對著張韜,聲音充滿了冰冷的味道,不近人情。
“學生何罪之有?”
張韜眉頭一挑,面露疑惑之色,聽到對方的質問,心中湧起許多疑惑。
隨即,他腦海裡浮現出六皇子狼狽不堪的模樣,難道是因為這件事?
他不卑不亢,道:“學生為書院爭光,不知有何罪責?!”
話音剛落,他便昂首挺胸,站在閣樓內,一言不發,目光灼灼注視著前方偉岸的背影,等待對方的動靜。
他之所以被對方帶到這裡,是為了對方口中許諾的儒道絕學。
張韜不相信對方會爽約,甚至責怪自己...
他篤定自己表現出來天賦與才華,足夠引起對方的愛才之心。
果然!
片刻之後,孟知行緩緩轉身,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件青衫儒袍,他面色平靜,喜怒不顯於色。
“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說著,他隨手將青衫儒袍丟了過去,道:“穿上它!”
隨即,他幽幽解釋道:“這件儒袍是一件低階靈器,防禦力一般,但是延展性卻很好,穿上它後,你以後再也不用擔心沒有衣袍穿了。”
“謝院長賜寶!”
張韜大喜,眉眼間浮現一抹激動之色,連忙接過青衫儒袍,他二話不說就套在身上,遮掩住那白皙健康的肌膚。
頓了頓,他試探詢問道:“還請院長賜教,學生哪裡做錯了?”
見到對方拿出一件價值不菲的靈器儒袍賞賜自己,他就知道對方根本沒有責怪他的意思。
瞬間,他心思活絡,見狀當即順杆往上爬,放低姿態,與對方拉近關係。
“你所行之事,太過狂悖跋扈,容易得罪很多人...這不是君子處世之道!”
良久,孟知行神色認真,一字一句的告誡道:“月虧則盈,水滿則溢!”
“過剛易折,你的鋒芒太盛了,很容易給自己招來禍事!”
他嘆息一聲,坐在椅子上,語氣凝重道:“你這樣很不好。”
“啊這...”
聞言,張韜先是一愣,隨即他心中想到了什麼,頓時又理解了對方的擔憂,開始釋然了。
他想了想,解釋道:“院長大人,如今世道變得如此危險詭譎,不僅要擔心應對各種妖魔鬼怪的災禍,而且還要提防來自心思歹毒的小人暗算偷襲,這就已經很累了...那為何還苟延殘喘,應對他人的阿諛奉和爾虞我詐?”
“人生本就很艱難,為何還讓自己受委屈?”
說到最後,他昂起胸膛,露出一副捨我其誰的氣勢,道:“生而為人,我很抱歉!”
“面對任何不公與危險,學生只會重拳出擊,不論對方是誰,學生都會用自己的方式解決問題!”
言罷,他泰然自若,對自己的做法沒有任何疑惑與懷疑。
他問心無愧!
“哎...張韜你這樣的性格,不像是讀書人,反而像是我行我素的武夫!”
孟知行抬起頭,苦笑一聲,目光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身前的青衫男子,道:“有的時候,武力並不能解決問題...反而會更加激化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