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體一僵,站在原地進退兩難,神情陰晴不定,顯得非常尷尬與狼狽。
“張韜,你太過狂妄無禮了,怎麼能如此羞辱蔣夫子先生?”
登時蘇弦站了出來,神情肅穆,打抱不平道:“那日蔣夫子不過是對你手下留情,不忍傷你性命,你倒反而得寸進尺,沒有一絲仁愛之心...”
他手持狼嚎毛筆,怒目圓睜,一副義憤填膺的神姿。
而孟知行則負手而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靜靜看著他們相互表演。
“你,一個輸了比試的人,有何資格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張韜瞥了對方一眼,嗤之以鼻孔,不屑道:“像你這樣慫包,老子能錘十個!”
聽到他囂張跋扈的話語,站在一旁的眾女紛紛撲哧一笑,她們看向蘇弦等人抓狂的表情,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見狀,吳芸憋著笑,悄悄湊到姬萱萱的耳邊,小聲道:“張大哥實在是太羞辱人了...”
“他這樣說蔣夫子與蘇師兄,難道就不怕蘇師兄向他發起挑戰?”她竊竊私語道。
“蘇弦確實不是張韜的對手!”
聞言,姬萱萱面不改色,清澈的美目的閃過一縷精芒,低語道:“若論真實戰鬥力,我也不是他的對手...”
隨即,她的腦海裡浮現出張韜昨日在漫天黃沙內,身法詭異,拳影沖天的無敵神姿。
平心而論,以她如今的實力確實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啊?張大哥竟然這麼強?”吳芸伸手捂住微張的嘴巴,露出震驚之色。
“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欺人太甚!”
蘇弦暴跳如雷,瞳孔深處閃過一抹陰狠的暴虐之色,他大怒道:“孰強孰弱,比一比就知道了!”
“我要想你挑戰!”
他神情認真,怒目而視看向張韜下戰書,道:“君子可內斂,不可懦弱,面不公可起而論之!”
“文鬥武鬥,任你挑!”
張韜嘴角一揚,鼻翼間發出一聲輕哼,雙臂環繞,蔑視對方道:“只要院長大人沒有意見,小爺不介意與你玩玩。”
說著,他昂起脖子,四十五度望天,用下巴看著對方。
態度囂張至極!
身為對方夫子的秦沐風,見到對方這般桀驁模樣,不由發出無聲的嘆息,搖了搖頭,臉上露出無奈的神色。
他無奈至極,自己在書院可是謙謙君子的形象,誰曾想他好不容易收了一個入門學生,竟然會是如此狂悖之徒,真是讓人頭疼。
隨即,他手持青銅書簡,面露歉意,看向在場的眾人,頷首賠禮,道:“張韜,少說兩句,孟師在此,你可不能散漫無禮...”
“無妨!”
登時,孟知行笑吟吟的開口道:“此子年輕氣盛,頗有老夫當年的風姿!”
聽到耳邊的稱讚,張韜順杆往上爬,渾然不理會眾人異樣的目光,嬉皮笑臉道:“多謝院長大人誇讚!”
“真是一個油頭滑腦的小子!”謝紫薇冷眼旁觀,默默的感嘆一聲。
“既然蘇弦不服張韜,那麼為了公平公正,你們二人那就當著大家的面前來一場文鬥......獲勝的人,自然就與六皇子進行最後一場比試!”
孟知行沉吟片刻,繼續道:“文斗的規則,就是你們二人各即興吟詩一首,讓在座的夫子點評一番,這樣既能服眾,又能不傷和氣...”
“以文會友,那樣獲勝者就有充足的精力應對接下來的比試,一舉兩得!”
他目光掃視眾人,喜怒不顯於色。
大家琢磨不透,不清楚對方心中如何考慮,為什麼不直接阻止這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