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吳芸情緒恍惚，面露絕望之色，難以接受眼前這幅慘烈的場景。
“爹，二哥，你們在哪裡？”
鏢局內空空蕩蕩，沒有任何一個活人的跡象，就連她最親近父親與二哥也不見了蹤跡。
“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漸漸地，她恢復冷靜，雙眸露出冰冷的光芒，認真觀察著屋內的痕跡。
“種種跡象表明，這裡曾遭受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張韜面露沉思，半蹲在一灘還未完全乾涸的血跡前，他伸出手，用手指沾染一些粘稠的血跡，呢喃道：“從這裡血跡乾涸的程度來看，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襲擊...”
“而且動手之人，或許與吳伯父他們相熟...不然這裡的戰鬥不可能不驚動官府。”
他心念急轉，認真分析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群歹人知曉這裡會發生黃泉鬼沙，因此他們趁此製造了這場襲擊。”
一時之間，整個房間鴉雀無聲，氣氛變得有些壓抑。
聽到他的分析，姬萱萱眉頭一挑，猜測道：“難道他們是血衣堂的人？”
“或許，他們與血衣堂關係...”
張韜眼睛一眯，腦海裡靈光一閃，想起了那日在前往順天府的途中，遇到了那群殺人不眨眼的匪徒。
尋仇？報復？
不排除這個可能。
想了想，他開口詢問道：“吳芸，你可知道關於半月前鏢局丟失一趟鏢物的事情？”
“丟失鏢物？”
聞言，吳芸先是一愣，隨即露出思索之色，道：“我經常待在書院修行，對於鏢局內的情況，我一直很少詢問...至於你丟失鏢物的事情，爹爹就更不會跟我說了。”
“張韜，你是想說這裡的事情，可能會是那群劫道的山匪所為？”
經過他的提醒，站在旁邊一言不發的周倩雪，瞬間想到了他心中所想。
像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情，她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他只是沒想到張韜竟然會如此細心，任何蛛絲馬跡都能讓他聯絡在一起。
“什麼山匪？”
吳芸神情一凜，彷彿看到了希望，語氣有些急切的追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只曾在吳亮的口中聽過張韜救了他一命，並沒有更多描述當時發生了事情的細節。
“鏢局在押鏢的過程中，曾遇到一夥殺人不眨眼的山匪劫道...”
話音剛落，周倩雪輕啟貝齒，緩緩將在山道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描述到了出來，道：“當時若不是張韜出手相救...威震鏢局恐怕就全軍覆沒了。”
“這...劫道？報仇？”
吳芸喃喃自語，聽完耳邊詳細的解釋後，她嘴裡反覆唸叨，大腦飛速的運轉，思索。
良久之後，她眼眸內寒光一閃，道：“我想起來拿鏢箱裡是何物了。”
“何物？”張韜追問道。
“原礦石！僱主是武州靈石派。”
吳芸繡眉微蹙，神情凝重，沉吟道：“他們不遠萬里專門來到順天府，請我們威震鏢局去武州運四箱原礦石...當時我正巧從書院放回家中，碰到爹爹在客廳內款待靈石派的人。”
“原礦石？這是什麼東西？”
張韜眉毛一挑，眼眸內露出疑惑之色，道：“靈石派又是什麼情況，難道它與血衣堂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