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他不由自主的進入到了睡夢之中。
然而,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就是被吳亮的驚呼給叫醒了。
砰砰砰!
“張大哥,你趕快開門,大事不好了!”
吳亮站在門外劇烈敲門,砰砰作響,神態與語氣非常緊張與急切。
吱呀一聲,房門剛開啟一道縫隙。
張韜就看到他神情慌張的衝了出來,道:“張大哥,你趕緊走後門離開鏢局。”
“蘇驚天那廝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讓捕快上門緝拿你,說你是什麼殺人犯,要將你帶回衙門審理!”
吳亮一口氣,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道:“此時我爹正在前堂拖住了一眾凶神惡煞的捕快,你趕緊快離開這裡。”
“我為什麼要逃?”
張韜鎮定自若,站在房門口,不解的看向對方,疑惑道:“我行得正坐得端,無愧於心,什麼都違法犯紀的事情都沒有做,我為什麼要怕官府的捕快?”
他站在原地不為所動,並沒有因為對方緊張而變得慌亂,他依舊我行我素的穿戴衣袍,活動著筋骨。
他不緊不慢,好似在等待著前堂一眾捕快的到來一般。
“張大哥,你是不知道,只要你被抓入了衙門,哪怕你沒有罪行,他們也會給你強加罪責!”
吳亮心急如焚,看著對方還有閒心沏了一壺茶,他頓時急了,捶胸頓足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蘇驚天依仗家財萬貫,定會給府衙上下打點一番的,到時你就百口莫辯了!”他長嘆一聲,頗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無礙!”
張韜淡然一笑,吹吹杯盞中的香茶,品了一口,道:“我相信他們不敢給我胡亂定罪的!”
“為何?”
此時,吳亮也被他的淡定給影響了,不在緊張與慌亂,反而對他的迷之自信產生了好奇。
張韜老神在在,故弄玄虛道:“因為我上面有人!”
“啊?”
聽到這個回答,吳亮苦笑不得。
嘩啦啦!
於此同時。
聚集在前堂的順天府的捕快,一窩蜂湧了進來,將張韜的房間包圍的水洩不通。
“張韜,你縱猛獸咬死數人,已經被人親眼目睹,還請隨我們去衙門一趟吧!”
一位皂服捕快手持官府逮捕文書,面容嚴肅的盯著房間內的張韜,語氣不善的呵斥道:“來人,將此獠拿下,帶回衙門給老爺審理!”
“你們有何曾憑據說是張大哥縱猛獸殺人?”
見狀,坐在茶桌前的吳亮,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攔在眾捕快的身前,憤怒的質問道:“自從小花進入府上,它就再也沒有出去過,又如何咬死人?”
“你是想阻攔官府辦案?”
捕快並不想聽從他的辯解,目光冰冷,緊緊注視著前方,道:“想要證據,那就要公堂上對簿!”
“你若是再不讓開...就休怪我等不顧情面!”他又警告了一句。
話音剛落,吳亮還是不為所動,目光堅毅的盯著對方,絲毫不示弱。
見狀,人群中的吳正德擠上前,拉開他,怒斥道:“亮兒,讓開!不得阻攔官府辦案!”
“走吧!我倒想看一看,你們所說的證據是什麼!”
這時,張韜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盞,走到吳亮身前,小聲道:“你若是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就跟來一起瞧瞧,我上面的人是誰...”
說著,他邪魅一笑,喚起趴在床榻上的斑斕猛虎,就向順天府的衙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