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願意看到他們曝屍荒野,就想著給他們收屍...”
張韜眉頭微皺,目光警惕的看著對方,他能察覺到對方散發出來的敵意不是開玩笑,尤其那雙凌厲的目光,其中真有殺意湧動。
“混賬,這等拙劣的藉口,你也敢在千戶大人的面前說出來?”
他話音剛落,還不待繼續開口詳細解釋,一旁的斬妖堂百戶羅仁當即暴喝打斷,道:“我早就覺得你不對勁,尤其在客棧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發現你你有問題。”
“說,你是不是血衣堂派來的奸細?”一聲怒喝。
“如實招來,否則你難免要受一些皮肉之苦!”
說著,他右手上的玄鐵手臂握的嘎嘎作響,陰狠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周圍的巡天衛聽到羅仁的話語之後,紛紛向前靠攏,以一種包圍之勢阻擋了他的逃跑之路。
林不凡凌空而立,冷冷的注視著下方,沒有過多的出言阻撓,顯然對這一幕見怪不怪。
“哼~閣下的意思,是想對我對我刑訊逼供了?”
聞言,張韜臉色一冷,目光變得陰沉無比,他沒想到局面會變成這副模樣,原以為斬妖堂的人會像趙百戶那般好說話,有事情可以當面講清楚。
然而羅仁喜歡暴力解決問題,完全不給他解釋的機會,上來就給他一個血衣堂奸細的屎盆子扣在頭上。
在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他直接來一個先斬後奏,想嚴刑拷打逼問出結果。
哪怕泥人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張韜是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當即他對對方的態度變得冷漠與不客氣起來。
他是一個該從心的時候從心,該硬起來的時候比誰都硬氣。
“林千戶,難道你在沒有調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就這樣允許下屬濫用私刑?”
張韜不卑不亢,直接忽視了羅仁的威脅,抬起頭目光灼灼的質問林不凡,道:“若是你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去山那邊的長生道觀尋求答案,趙功平他們就在那裡養傷!”
“我不顧性命冒險來此替兄弟們收屍,落到爾等眼中竟是魔門的餘孽...”
說著說著,他怒極反笑,扭頭對著羅仁冷笑一聲,道:“若是你想對我動用私行,那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言罷,他將身上的裹屍布一收,別在腰後的草繩上,隨即雙拳緊攥,站在對方身前,擺出一副搏殺死戰的姿勢。
“你說這裡有一座道觀?”
聽到他的話,林不凡目光微動,露出一抹思索的神色。
顯然他也想到了天霧鎮地方誌上面記載的關於霧嶺山內的情況,當時他就是與對方一起觀看的資訊,記憶非常深刻。
張韜聞而不答,並不想跟對方又過多的解釋,他眼睛依舊死死盯著前方的鐵臂漢子,渾身散發出來的敵意恍如實質。
這一刻,他對林不凡冷漠的處事方法,感到大失所望,對對方有了遠離陌生的念頭。
“放肆,千戶大人,再問你話!”
羅仁忠心耿耿,一見到張韜如此傲慢不敬的態度,頓時怒不可遏,右手持劍,左手鐵爪,作勢就欺身而上。
“哼!”
張韜冷哼一聲,他此時的心情非常的差,反譏道:“老子與林不凡說話,何時有你說話的資格?”
說著,他手上的反應也不慢,身體扭轉閃避,透過浩然真意的反饋,站在原地輕而易舉的躲避了對方氣勢洶洶的一擊。
百米之內,他能感知到敵人的任何攻擊細節,從而提前反應,做到預判。
料敵先機!
張韜身形在方寸之間,輾轉騰移,靈活輕盈,每每在關鍵的時候都能險之又險的閃躲成功。
周圍的巡天衛看到他的模樣,就像是在雲從漫步,閒庭信步,戲耍敵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