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眾人疑惑的目光,林不凡放下手中的茶盞,不疾不徐的解釋道:“在半路上,吾心血來潮,擔心你們這裡出現問題,不是很放心獨自一人就脫離隊伍,先行一步趕來,其他人明日自然會到!”
“林千戶不愧是有及時雨的美名!”
眾人聽到他的話,紛紛露出笑意,對他做出的決定,感到十分的慶幸與佩服。
若不是對方在路上臨時起意,他們恐怕支援不到明日,就全軍覆沒在天霧城內。
“真是好險...”
張韜暗歎一聲,感覺這次大家能活下來,全是靠上天保佑,哪怕其中有一絲差池,他們恐怕就是有死無生,全都在那老狐狸徐瑾和魔頭蘇才良的算計下,飲恨惜敗。
“血衣堂跟老狐狸到底在謀劃什麼?”
隨即他皺眉深思,在腦海裡分析所掌握的資訊,推測其中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李府、冤魂索命、霧嶺山、血衣堂......
還有六十年前的灰衣小廝,竟然成為一方縣丞;
血衣堂在此地安插的暗子,竟是縣衙守護一方治安的總捕頭。
這裡面存在許多雜亂的線索,看似沒有關聯,卻又相互牽連交叉,到底存在陰謀,張韜一時之間沒有頭緒。
“難道這一切都跟六十年前有關?那血衣堂在裡面扮演什麼角色?”
他胡思亂想,進行各種假設與猜想,或許其中李長青與花魁的痴男怨女般的愛情,就是血衣堂的謀劃,最後就是了看到花魁上吊自盡。
可是,這樣的結果,對他們又有什麼好處呢?
難道血衣堂吃飽了撐著,閒來無事只為棒打鴛鴦,見證看一對曠世愛情故事?
想到這個念頭,張韜忍不住搖了搖頭,對自己發散的腦補思維,感到一陣無語。
“老弟,你是在為那些死去村民感到自責嗎?”
吳胖子喉結滾動,敏銳的發現他時而眉頭緊皺,時而目光深沉的表現,還以為他陷入深深內疚之中無法釋懷,不由開口寬慰道:“那些魔門餘孽毫無人性,手段殘忍,兇殘暴虐,村民慘死這根本就不是你的錯,你無需愧疚...”
“不,他們都是被我害死的,你不用為我開脫!”
聽到耳邊的話,張韜回過神,沉默了片刻,神情肅穆道:“我不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他敢作敢當,沒有任何逃避辯解的態度,沉聲道:“血債終究要血償,這沒有什麼好逃避的,我會親自斬殺血衣堂的所有人,替他們報仇...”
曾經往後,他張韜將不是一個為自己而活的人,還有三百多條棗樹村民的血仇,等待著他完成。
隨著他發誓承諾落下,張韜若有所感,好像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道枷鎖憑空出現,束縛在他的軀體之上。
“嗯?錯覺嗎?”
活動了一下手腳,他並沒有感到任何不適的感覺,心中的疑惑一閃即逝,便沒有關注剛才突然出現的異樣束縛感。
“爾等先回屋療傷,明日等斬妖堂二十八衛齊聚在行動!”
林不凡輕抿一口香茶,對眾人安排道:“這個烏煙瘴氣的天霧鎮,是時候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