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韜怪笑一聲,趁著對方失神的瞬間,當即抽出腰間的八面鐵劍,一道寒芒閃過,利劍洞穿了敵人的身體。
“不...你不能殺我!”
杜瀚海捂住腹部傷口,身體劇烈顫動,不斷的後方退去,直至撞到半截棗樹前才停下身形,嘴裡大口大口咳著鮮血,道:“我是血衣堂外門弟子,我們特使與你們妖族有過約定,你不能殺我...”
“血衣堂?妖族?”
聽到耳邊喋血的話,張韜駐足而立,沒有再進一步攻擊,反而嘴裡反覆嘀咕對方說出的關鍵詞。
他隱隱覺得,他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
暫且不論血衣堂在江湖上是什麼組織,就憑對方口中提起的是妖族,而不是妖物,其中就有很大的資訊量。
從對方的語氣中,張韜可以明顯的聽出,妖族與妖物是兩種東西,或者是兩個不同的物種。
“既然如此,那就更留你不得!”
既然想不明白他那就沒有繼續深想下去,反而心生殺意,這個問題他明日可以找個機會向趙百戶等人請教,他們或許會知道的更多。
話音剛落,張韜眼睛一眯,雙眸閃過一道冰冷的寒芒,手起刀落,一劍斬下了對方的頭顱。
骨碌碌~
死人頭雙眼圓睜的滾落在地面,他臨死前眼睛裡都充斥著恐懼與不解。
見狀,張韜快步上前,伸手按在無身頭顱的天靈蓋上,施展搜神術,察看對方腦海裡存在的重要資訊。
適時,他雙眼緊閉,蹲在折斷的棗樹前,雙手捧著一顆死人頭,認真消化腦海裡得到資訊,一動不動。
許久之後,黑夜裡閃過一道幽芒,他睜開眼睛了。
“血衣堂所圖甚大啊!”
完全消化杜瀚海的記憶後,張韜忍不住感嘆一聲,任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橫行天霧鎮的惡霸捕頭,竟然會是一名魔門的暗子。
而且,對方的師傅還是一位來歷不凡的血衣堂特使。
魔門,是一群喪心病狂,沒有人性的修煉者建立的邪惡組織,沒有人知道這些修煉者的來歷與目的,他們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凡是他們出現的地方,就會發生不好的災厄與禍事!
甚至,江湖上有傳言,那些為禍人間的妖物鬼怪就是這些人所為。
而妖族是一種具有靈智的狡詐妖物,更加危險與殘忍。
“霧嶺山內究竟存在什麼東西,居然讓血衣堂派出一名四重天蛻凡境的右使前來!”
張韜喃喃自語,隨手扔掉雙手捧起的死人頭,快步來到杜瀚海的死屍身邊,他動作麻利的脫下對方手上的手套。
血鯊拳套,極品凡器,由生活在蓬萊海域的血鯊獸皮甲所製作,刀槍不入,異常堅韌,可以阻擋極品凡器以下的所有兵器所帶來的傷害。
“嘿嘿,原來你空手接白刃的秘訣,就是這個啊!”
他二話不說,將柔軟堅韌的血鯊拳套戴在手上,感受著手掌間傳來的絲滑冰冷感,他心中升起一陣欣喜,喃喃自語道:“果然是殺人放火金腰帶啊!”
趁著天還未亮,張韜不緊不慢的在後院內挖了一個大坑,將杜瀚海與六子的屍體掩埋在其中,隨後處理完四處濺射的血跡,他就像一個沒事人一樣躺在床榻上消化今日的資訊。
今夜,他感覺一人斬殺兩人,比對付一群妖物都驚險與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