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可以!業平可有教我。”
劉備心中本就糾結,聞聽這麼激進的計略忙道不可,又看向劉賢。
“主公,賢以為不可。”
“哦,業平這是為何?”龐統問道,莫非劉賢還有更好的主意?
“主公,劉章父子治蜀多年。雖是平庸,卻也使得蜀中安穩。百姓多感其德,而軍中也多忠誠劉章。”
“若如此,雖迅速卻有三大患。與主公賢名不利,喪失大義如動根本,此其一也。劉章被殺,必使蜀地軍民人心浮躁,必將艱難攻取。屆時縱然是打下蜀地,一個離亂蜀地非我等之福,此其二也。”
劉賢表示,這會硬打劉章。上述兩個問題根本無法避免,到時候恐怕局勢難以控制了。
“業平差矣,只要我等襲殺劉章,再率大軍撲殺成都。戰損必定最小,也是最迅速的謀劃。不然耽擱日久,恐生有變吶!”
“主公,須知曹操大軍虎視荊州,而江東也不安分!”
嚴格來說龐統這話也沒差錯,後面就是因為老劉打益州耽誤太久。
然後龐小鳥殞命落鳳坡,不得已讓孔明張飛調兵入川,為荊州失陷埋下伏筆。
“哎,季玉誠心待我,我怎能忍心如此呢?”劉備顯然自己心跡動搖了。
“業平所言,備亦認同。我初到蜀中,恩信未立。強行此事,必為百姓所忌。”劉備繼續說道。
“主公,我等與劉季玉卻無私怨,只是順應天命而已。主公蜀中之行,進則有益,退則有害啊!”
“主公若因一時不忍,遷延日久恐遭他人反算。不如趁此時機早做決斷,一舉定鼎大計才是上策!”
偷偷遛進劉備軍帳的法正也是建議道,看內容顯然是支援龐統的。
“主公,恩信未立,不可操之過急。若只殺劉季玉便可定鼎益州,賢只需派數十名敢當營士卒,頃刻間便能取之首級。”
“然,益州之事。劉季玉,必須活著才能安士民之心。”
要說這裡面最著急的,怕就是劉賢了。但一個混亂的益州拿來幹嘛?平定需要多少成本,平定之後又需要多久才能恢復?
更不論, 益州的南中之地,劉賢想的更長遠。
當初劉備夷陵一敗,南中便混亂。若益州混亂,以南中的尿性,十之八九又得亂又一波。
屆時益州便不再是一處福地,而是一處能拖垮整個荊州的陷阱。
“備以為業平所言甚事,此事便由業平之計。兩位莫再多言!”劉備拍板道。
散會後,劉賢背後也是發冷。
龐統用計,可謂為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法正更不必說,睚眥必報的著名性格,也是走極端的很。
自己這麼硬剛,希望龐小鳥他們別怪罪自己吧。
此時的劉章正哈哈笑著,渾然不知自己的腦殼差點搬家。
“哈哈,可笑黃權王累妄相猜忌,根本不知我兄長是何等人物!如此仁人君子前來相助,實為我西川之幸吶。”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青山人未老。”
劉章暢快笑道,隨後嘴裡還哼著今日席間,伶人所唱。
“主公,此時歡喜恐怕為時尚早!劉備柔中有剛,其居心如何尚不得知。”
“那幼麟劉賢四海聞名,何以帶伶人隨軍?或是怠軍之計。”上將張任諫言道。
“哈哈,劉業平乃真名士,真妙人也!方才席上。我就看出你們幾人面色有異。你等為何如此多疑?玄德兄分明是至誠君子,劉業平也是名士雅人也。”
劉章表示,我哥,好人吶。你們怎麼能懷疑好人呢?
“玄德兄如何有二心,呵呵,縱有二心。區區三萬兵馬,能值如何?”
顯然,劉章也防著呢。都是“老鷹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