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奴僕接過寫著數學題的紙張,一時拿不定注意。
“呵,小哥且去稟告主人吧。”周淵見奴僕不知所措,提醒道。
“好吧。”
府內書房,一個近四十歲的中年人手上攥著一封絹布所做書信,正負手而立好像在沉思什麼。
隱約間能看到上面的些許字跡:
“劉公雄才蓋世,已據有大部荊州土地,眾人莫不歸心,天意人事,孰去孰就,已經十分清楚了,你還想到何處去呢?——亮筆。”
劉巴的才能,作為荊州本土人物的諸葛孔明卻是知道的。時常與劉巴通訊,所為者自然是邀起侍奉劉備。
但劉巴這人吧,真不知道和老劉有什麼恩怨。對於劉備是壓根看不上,最終在益州被逮到了。劉備曾說:“誰要傷害了劉子初,我夷滅他三族。”。
這種言論在一直標榜仁義的劉備口中,再沒有聽過第二回。自從劉巴第一次拒絕開始,劉備也遇到了自己的白月光。
得不到的一直在騷動,被疼愛的都有恃無恐。
“主人”奴僕進來,出聲打斷了劉巴的沉思。
“怎麼了,不是讓汝打發劉賢小兒嗎?”劉巴聞聲,轉過頭來看向奴僕。
“這......賢公子讓小人拿來一道題,說是請主人解答。若是解得出來便不再打擾。若是解不出來,還請主人一見。”奴僕轉述道。
“混賬,你是我家僕人,還是劉賢家奴?”劉巴聞言怒斥道。
劉巴不是輕怒之人,反倒平日裡待人清高冷淡,有高士之風。
對於劉賢來意他早已清楚,畢竟老郭來找過他數次。
說來在初平元年,也就是190年。劉巴也曾禍避零陵,為郡主記主薄。老郭劉巴相互也做過同事,因此才有舉薦。
“主人息怒,息怒啊。”奴僕聞言直接嚇跪了下來,欽佩與劉賢聲名差點忘了自家身份。
“罷了,將紙張拿給我看。呵,劉賢三大軍師之一,幼麟,詩神好大的名頭,我卻看看他算的本事。”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高士也有虛榮心的,但這玩意也不一定是反面缺點。
“喏!”奴僕見劉巴不再追究,趕忙將紙張遞上。
“咦?”
劉巴才觸碰到紙張,就心細如絲。便發現這紙張不對,太過潔白不談。也不像以往的紙張,太過柔軟或表面不平,反而平整極有韌性。
劉巴暫且壓住驚訝心思,目光轉向上面的內容。
“今有棋盤一張,上有六十四格。與第一格放米一粒。第二格放米二粒,第三格放米四粒......依次加倍,問放滿棋盤共有米多少粒?”
“啊,這!”
......
“公子,咱們還等嗎?要不俺帶人衝進去,直接將人綁出來吧。”
從早晨等到中午日曬三岸,老邢已經急不可耐了。
“淡定,讓數學飛一會。”劉賢在車廂中安然自若,順便還補了下瞌睡。
就在老邢來回踱步,時而向禁閉的大門張望不止時。終於,大門緩緩開啟,那名奴僕身影再次出現。
“主人,請公子入內一敘。”
車廂中的劉賢聞言,伸了個懶腰面上含笑。
“事成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