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劉玄德期我太甚,出擊!”
周瑜終於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而後就是陷入極致的狂怒。
這時後劉備一方,站在船尾的孫尚香也瞧見周瑜狂態。此時那還有半分美周郎的風度?心下不由勾起回憶。
“周公瑾!我長兄伯符與你有八拜之交,幼時我也曾與君相識。你卻不顧情誼,攛掇二哥以我做餌。如今我已嫁於皇叔,託心於他。你卻又來追擊!是欲殺我乎?”
“你若念兄長舊恩,便該引兵退去。孫劉兩家唇亡齒寒,唯合力方可抗曹此大義所在。我雖是婦人,猶知恩義二字,君不知乎?”
相隔太遠,孫尚香所言自然有侍女齊聲傳話。在兩軍陣前,倒也清晰可聞。
不提江東士卒聞言,氣勢為之一頓。就是船上諸將也是面有愧色,不敢直視。
這事,確實有那麼點丟人。
如今雖是亂世,但幾百年信義風氣薰陶。便是奴婢也知道信義為重,何況這些軍中將軍。
“小妹,你也不懂我嗎?我所作皆是為了伯符大業啊……”周瑜聞言,心中只覺一疼。
此心光明,又復何言。
周瑜止住悲傷,不論如何。絕不能使劉備走脫,罵名也好嘲笑也罷。他這一生,只為孫策。
一場變故插曲結束,劉備軍也終於率先靠岸。
“統拜見主公,主母。”岸邊淡然等候的龐統,拱禮道。
“士元,許久不見。”劉備見如今已回荊州,緊張情緒消散。甚至還有心情,與龐統閒聊。
“主公如今還不是閒談之機,可與夫人先行。亮與士元已安排好,對付公瑾之策。”孔明知道時機不對打斷道。
“好,好。”老劉對亮亮一百個放心,聞言也不操心後續。打馬自回荊州,任憑孔明施為。
“業平如何打算?”孔明看向劉賢,詢問道。
“嗯,孔明是要殺周瑜還是?”劉賢則反問道。
雖然等會又得看廝殺場面,心裡噁心。但那個名場面,劉賢又實在不願錯過。
看著龐統也在,卻不見關張黃魏的蹤跡。不用想也知,安排好了埋伏。他雖然記得演義裡,周瑜是跑掉了。但這次變故太大,更重要的還多了一個龐統。
“哈哈,業平我等邊騎馬邊說吧。”龐統見江東水軍也快要搶灘靠岸,卻是招呼道。
“好,駕……”
“聽業平之言,莫非我等能要了周郎性命?”龐統語氣莫名,笑問道。
孔明,龐統知道其才華,與他並列軍師倒沒什麼。劉賢嘛,勉強有些功績,與軍政方面也有些建樹。
但要說能與自己並列軍師,可不信服。至今無獻策謀劃之功,也無奪城佔地之業。
劉賢要知道龐統心中所想,一定抱上來親兩口,知我者士元也。
“有士元孔明同謀,莫說周郎。便是曹孟德,不死也要脫層皮。周瑜不追還好,若是追擊則必敗。所慮者,不過是殺與不殺而已。”劉賢聞言理所當然道。
別人不知道龐小鳥本事,自己還是清楚的。雖然他好像也沒什麼具體成績,打益州就花了好幾年。不管是殞命落鳳坡,或者成都城下。總之是,壯志未酬的。
但不說連環計,又能與孔明齊名。就說進軍益州時以為軍師,怕也絕不是簡單人物。
“哈哈,士元可還疑慮業平之智哉?”
不等龐統說話,孔明在旁卻是笑道。孔明也知道龐統不怎麼服劉賢,兩人謀劃時也打過賭,試探劉賢的真本事。
如今來看,劉賢眼光卻有獨到之處。如何稱不上睿智之士?
“所以,我又莫名被裝道了?”劉賢心生無奈。
“好吧,雖如今孫劉聯盟,但脆弱至極。久者生變,荊州恐為江東所趁。周瑜其智不亞我等,終為大患。”
“我意殺之,孔明卻屬意放之。業平以為如何?”龐統終於認可劉賢,同時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