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吉羽怎麼也不會想到,趕往邊關途中還能“有幸”瞧見賀蘭闌這極為私密的一段兒。
深夜,半路,風姿綽約的年輕女子。
單個拎出來都還好,可組合在一起就......
賀蘭闌見怪不怪,只是對那女子道:“回去吧,你這又是何苦呢?”
京城才下過雪,越往北走就愈來愈冷,這女子能在這冰天雪地裡甘心等著賀蘭闌出現,應該是有些感情底子在心裡的!
那女子忍不住對著雙手哈了一口熱氣,使勁搓了搓掌心,仰望騎著高頭大馬的賀蘭闌,懇切道:“賀蘭公子,您就帶上我吧,風嫣不求別的,只求能在陪伴在您身邊。”
這位叫風嫣的女子,面容姣好,關吉羽極少見過像她這般容貌出眾的人,光是她見過一面就很難忘卻了,更何況是男人呢。
面對風嫣如此低姿態的懇求,賀蘭闌騎在馬上,一點下來的意思都沒有,他身披寬厚的大氅,居高臨下地看著站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風嫣,笑笑說:“別人不瞭解我,你還不瞭解我麼?風嫣,我有過的女人很多,你絕不會是最後一個。”
關吉羽著實又被這句話驚到了。
她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還是說,此刻是在做夢啊?
從他們簡短的對話中可以斷定,這位風嫣姑娘便是賀蘭闌在回京這段時間裡的相好。
但顯然,賀蘭闌現在有些膩了,不想玩了。
“回去吧,我想我給你的那些,夠你下半輩子用了。”
關吉羽在賀蘭闌的背後,看不到他的表情,可從他的語氣裡不難聽出,他態度十分散漫,絲毫沒有對這段感情的留戀與遺憾。
“可我不想要你的錢!”風嫣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聲音都微微顫動了:“能侍君幾夜風流,風嫣哪裡還想著要什麼銀子?只求今生今世,與賀蘭大人您朝朝暮暮不分離!”
好一個“朝朝暮暮不分離”。
這該是多麼深刻的感情啊?!這世上竟然有如此痴情之人?不要銀子,寧願跟到苦寒無比的北部邊關,只求能陪伴著賀蘭闌?
關吉羽聽得都心揪起來了。
賀蘭闌掏了掏耳朵,終於失去了耐心,無奈道:“我現在要趕路,可能沒時間跟你在這裡掰扯,有什麼事,等我下次回京再說。”
他這句話不是商量,而是單方面的通知。
因為風嫣還未反應過來,賀蘭闌已經調轉了方向,衝關吉羽使了個眼色,便頭也不回揚長而去了。
關吉羽接收到了他傳達的“快走”這一訊號,進行前還不忘再看了風嫣一眼,她還站在原地痴痴望著賀蘭闌遠去的背影,遲遲不肯離去。
“賀蘭兄,這樣真的好嗎?”關吉羽一臉擔憂。
賀蘭闌卻是雲淡風輕之態,無所謂道:“說好的遊戲一場,規則要是打破了,就沒意思了。”
這是屬於他的遊戲,規則也只能他來定。
到了煙江長廊,二人才知陳章受了風寒,煙江長廊各部還在重新部署中,陳章走不開,病情已經拖了許久。
這病來得猛烈,陳章臥在床上高燒不斷,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陳將軍,北部條件受限,您長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關吉羽擔憂道:“如今這裡有我和賀蘭兄,您大可放下心返回到擇雲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