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將軍,果然體貼的男人最帥!」
江纓年瞪了一眼底下故意調侃計程車兵們,道:「你們也少在那裡胡說八道了,快點滾去訓練吧!一個個,沒大沒小的。」
什麼樣的人就帶出什麼樣的兵。
江纓年從前目無軍紀,如今他手底下的人一個個也皮得很。
關吉羽臉上燒得通紅,連忙逃離一般就往房間方向跑去。
身後傳來士兵們繼續調侃的聲音:「江將軍,您還不快點追過去,關將軍都病了,您還不去照顧著點兒?」
「回來再收拾你們!」
江纓年指了指那幾個打頭開玩笑的,急忙就小跑著跟上關吉羽。
入了房門,江纓年走到關吉羽旁邊,柔聲詢問道:「阿羽,你怎麼了?又生病了嗎?」
關吉羽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前不久晚上沒蓋好被子,受了涼才染上了風寒,也沒怎麼仔細服藥,這才拖得嚴重了。」
「你總是這樣。」江纓年略有些責備道:「去年見面那次就是,當時見你臉色不好,你說是生了病沒當回事才耽擱了。這次你又說是沒仔細服藥拖嚴重了,怎麼自己的身體也不知道愛惜?」
關吉羽衝他笑了笑,道:「我自己心裡有數的,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就是身上沒什麼力氣而已,過段時間就好了。」
江纓年道:「既然你來到我的身邊了,那我肯定要好好管著你了。」
「行。」關吉羽抱拳道:「服從江將軍的一切命令!」
夜晚,關吉羽和江纓年二人經過一番商定之後,給主城之外設了一個隱蔽的探視點。
此處位於主路一側的壕溝裡,江纓年叫人很快挖了一個很深的大坑,又在大坑裡用木頭支起來一個支架,將厚厚的雜草鋪蓋上去用以隱蔽和禦寒,只留了一道窄窄的縫隙用來觀察主路上的動靜。
為了此次「守株待兔」的任務,江纓年親自躲在這個佈置好的暗處之地,原本念著關吉羽身體虛弱讓她留在城內休息,可關吉羽不放心,決定跟著江纓年一起在這裡守著。
關吉羽的心裡是忐忑的,根據和江纓年商定的結果來看,若是都遠橋帶的人少,那就原地將他解決了。若是都遠橋帶的人數較多,就秘密地跟上他,看看他到底要搞什麼鬼?!
雪已經停了,外面一片寒冷,關吉羽的雙腳已經被凍麻了,她忍不住輕輕跺了跺腳,給手心裡哈了一口熱氣搓搓手,道:「都遠橋一定會來的,只要我們一直在這裡守著,一定會等到他過來,他一日不過來,我們就在這裡守三日五日!我一定不會讓他輕易就溜過去。」
「若不是知道他就是害死大哥的兇手,我倒想看看他此次過來到底想要幹什麼?他到底和穎王串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江纓年透過縫隙直盯著外面,道:「可是想想看,這已經不重要了。若是被我撞見他,我一定要親手索他的命!」
關吉羽道:「不錯,那年大公子就是死在這樣天寒地凍的天氣裡,都遠橋苟活的這些日子,算是老天賞他的。無論如何,我必定也要讓他同樣在這北部之地葬身。」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那聲音越來越近,江纓年食指放在嘴唇邊「噓」了一聲,道:「聽,有聲音!」
兩個人趴在縫隙前,眼睛一眨不眨地靜靜等著馬蹄聲到達耳邊,那不是三兩匹馬的聲音,待他們走過來,關江二人才看到他們的確是來了至少有十餘個人!
江纓年道:「我們的運氣還算不錯,知道他要來,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這樣至少沒讓我們等久了。」
這次行動江纓年並沒有讓任何士兵參與,這是他的家仇,不必牽扯到軍營裡,他也更不能做出這以權謀私的事情。
關吉羽道:「他們來的人並不少,還都帶著兵器。」
「這個老狐狸,還真是惜命……」江纓年拳頭攥得咯吱響,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一支隊伍從面前經過,「都遠橋一定是做過虧心事,心裡有鬼吧?這才如此謹慎,叫了這麼多人保護,他也是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不小心遭人暗算丟了命吧?」
「纓年,這裡已經是緒澧邊境之地了,他跑不遠的,我們且看看他到底要搞什麼鬼?」關吉羽道:「不管他去哪裡,我們跟著他不就行了。」
江纓年這才鬆開握緊的拳頭,道:「好,我會叫人緊盯著他的。」他從未有過這樣堅定的表情,道:「這一次,我不會再讓兇手從我手心裡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