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楨被江纓年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良久,他才辯駁道:“你以為不叫人去救你們,是我的主意嗎!”韓楨整理了一下衣袖,負起手道:“你真以為我韓某人有那麼大本事,別說是我,有些事就連我叔父都沒法子。我們說了不算,不想救你們的人,正是當今陛下。”
江纓年怔住,像是沒有聽明白一般,反問道:“你說什麼?什麼意思你說清楚!”
韓楨輕蔑一笑,道:“你還是去問問項大將軍吧,或許他比你要清楚得多。”
江纓年渾身彷彿被抽乾了一般,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耷拉著腦袋,曲吟在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關切道:“你沒事吧?”
韓楨卻是一副狼見了兔子的模樣打量著曲吟,道:“你還是先擔心自己吧,孤翳女子出現在我們緒澧的軍營,你自己應該知道是什麼後果。”
曲吟不願承認,嘴硬道:“你憑什麼說我是孤翳女子?你有什麼證據?”
韓楨卻自通道:“我韓某人不會無緣無故地冤枉一個人,我能這麼說,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說罷韓楨拍了拍手,外面很快走進來一個人,手裡提著一隻籠子。
曲吟看清籠子裡的東西后,立刻急聲道:“你們把它抓起來做什麼?快放出來,”
韓楨對她的反應十分滿意,不禁笑道:“你著急什麼?”
曲吟傾出半個身子,眼睛直盯著籠子里正在拼命撲騰的黑雕,道:“你抓了我的雕還問我急什麼?!”
韓楨攤開手,看著江纓年道:“看吧,江大人,這次是她自己承認的,我可沒逼她啊。你聽聽她說的,這黑雕是她的。江大人你是在北部待過的,這黑雕只有孤翳國才有,也只有孤翳一族的人才會豢養雕來傳送急信。我說她是孤翳女子,江大人又何必大費口舌跟我做無謂的爭辯呢?”
江纓年卻是反問道:“就算這隻黑雕是她的,那又如何?她是孤翳人又怎麼樣?”
“哦?”韓楨挑了挑眉,驚訝道:“江大人你這是在質問我嗎?怎麼樣?你說怎麼樣!”
江纓年朗聲道:“你知道此次是誰從煉獄之井裡放出的訊息嗎?正是她!你口口聲聲說她是孤翳女子要抓捕她,可你不知道的是,冒著生命危險從敵營裡發出密信請求救援的人,也正是她!韓大人,是敵是友,你還分不清嗎?”
韓楨絲毫不為之所動,仍然堅持著自己的看法,道:“這個世界上最會騙人的皆是女子,你無法想象一個女人有多麼會騙人。江大人,我當然知道是她送的密信,這次被我抓到她傳送密信請求人來救你們是不假,可是在我沒看到的時候呢?”(本章未完!
第134章 誰敢動她
韓楨用力敲了敲身旁的籠子,裡面的黑雕被嚇得亂飛,羽毛從籠子裡飛出來飄得滿地都是。
韓楨一把扯過鳥籠子,提到江纓年面前,道:“江大人,這隻黑雕這麼能幹,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它除了送請求救人的密信以外,還能送點別的密信呢?”
“什麼?”江纓年擰眉反問道。
韓楨狡黠一笑,道:“江大人如此袒護一個孤翳女子,很難不讓人認為,江大人除了袒護異族,是不是有什麼異心吶?”
江纓年想都不想便斥道:“你放屁!韓楨,別長著一張嘴卻不好好說人話,什麼異心?我看你真的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也不知道你叔父是怎麼調教你的?你這種人竟然也能在朝廷裡混個官職?我堂堂正正坦坦蕩蕩,有什麼異心!”
韓楨沒想到江纓年會破口大罵,雖然平日裡兩個人確實是陰陽怪氣不太對付,可明面上大家還是裝得客客氣氣的,江纓年冷不丁罵得這麼難聽,韓楨這種在京城裡被吹捧慣了的人,哪裡受得了這種辱罵!
韓楨不可思議地瞪大雙眼,氣得嘴唇直哆嗦,道:“你!你竟然如此侮辱我?”
江纓年罵也罵了,索性豁出去了,繼續道:“這就侮辱你了?那我難聽的話還在後面呢!你除了仗著你叔父的關係狐假虎威,請問你還有什麼用?你作為督軍跑到我們東部大營裡來,你有為軍營做過什麼事嗎?你有任何一絲絲的貢獻嗎?遇到事情總是看不到你的人,找麻煩你卻永遠是頭一個!你這樣的酒囊飯袋,最好是有多遠滾多遠吧!我們東部大營不歡迎你,不!是我們邊關軍營裡所有人,都不歡迎你!”
“閉嘴!”韓楨激動地喝道,“來人,給我把這個孤翳女子抓起來!送往京城,請丞相做處理!”
江纓年上前一步,揚聲道:“我看誰敢動她!”
第134章 誰敢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