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臨城自然是二話沒說就放下了手中的書本,跑過來準備一起卸貨和搬運了。
他是極有禮貌的,走到人面前就十分彬彬有禮,對著金蟬的爹嘴甜道:“爺爺,我來幫您吧!您坐下先歇會兒。”
這一聲“爺爺”喚得,金老伯還沒反應過來,金蟬就先嘴快道:“哎,你這個書生,你的書都念到哪裡去啦?怎麼還亂說話啊,什麼爺爺啊,這是我爹!你該叫一聲伯父的。”
項臨城被她這麼一斥,不覺羞紅了臉,他又仔細打量了一番金老伯,尤其是金老伯的臉,他還是覺得自己沒叫錯!
他內心嘀咕:這麼老的老者,不叫爺爺叫什麼?!
那管事的連忙笑著糾正他:“孩子,那是給我們書院送藥材的金伯,你就喊他“金伯”就行了,大傢伙都是這麼叫的。”
項臨城這才又叫了一聲:“金伯,我來幫你抬吧。”
那日有項臨城的幫忙,他們才很快完成了卸貨、搬運到書院倉庫再進行最後的點數。
項臨城是不太認識這些藥材的,金蟬便站在他身旁,她念每一味藥材的名字,他用筆記錄著數量。
二人配合得還算不錯,金蟬臨回家的時候,還跑過來跟他說:“書生哥哥,我們下次再見啦,記住,是叫金伯,不是爺爺哦!”
落日餘暉之下,金蟬的雙麻花辮上面彷彿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樸素而耀眼。
項臨城長這麼大,所見到的女孩子都是錦衣玉食之下***嫩的肌膚,綾羅綢緞是常態,要不然就是書院裡的女同學們,她們大多出自官員之家,都是些達官貴人的女兒,知書達理,有著充滿智慧的頭腦和氣質。
金蟬則很特別。
她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是粗糙廉價的布料,像是撿了誰不穿的衣服,頭髮也只是梳著最簡單的雙辮。金蟬的面板不算很白,應該是長期在日頭下曬著的緣故,她生得俏,所以這不算白的肌膚倒更使她身上有著一種純樸的俏麗。
那雙。(下一頁更精彩!
粗粗的麻花辮一甩一甩的,項臨城的心第一次有些莫名其妙的動漾。&n
第二次見到金蟬,是幾個月後。假期已經結束了,書院開學了,金蟬和金老伯又過來補藥材了。
金蟬膽子很大,她在這種環境裡一點都沒有拘束的感覺,反而很大方地四處亂轉,找到項臨城時他正在吃飯,金蟬湊了過去,拈起他盤子裡的一塊肉就放進自己嘴巴里。
項臨城驚訝得半天說不出話,只是盯著她。
幾個月不見,金蟬的頭髮又長長了了一些,她已經不梳雙辮了,而是將所有頭髮都辮在腦後,長長的粗辮子烏黑髮亮,髮間別了一支很小的黃色小花樣式的珠花。
清新又純真。
金蟬笑嘻嘻道:“你不記得我了嗎?上次送藥材的,你還給我們幫忙來著。”
“是你啊。”項臨城道:“還是跟你爹一起來的嗎?”
金蟬道:“不然呢?我一個人怎麼來呀?”她眯了眯眼,道:“算你記性好嘛,記住是我爹了,可別再亂叫爺爺了。”
項臨城窘迫道:“我又不是傻子,叫錯了一次,還能次次叫錯啊?”他頓了頓,道:“現在知道怎麼稱呼你爹了,那你呢,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金蟬眼睛骨碌轉了一下,俏皮道:“你猜猜啊,我爹是金伯,那我呢?”
“不知道。”項臨城想都不想,道:“你是什麼?總不能是金子吧,還是金元寶?”
“哈哈哈哈哈。”金蟬被逗得哈哈大笑,道:“金子金元寶?你還真會想。”
他們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話,金老伯已經遠遠地在喚她回家了。
金蟬撅了撅嘴,道:“又催人了,忙了半天就不能休息一會兒啊?”
她轉頭對項臨城道:“我該走啦,那你叫什麼名字啊?”
項臨城道:“你都還沒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金蟬想了想,道:“現在不想告訴我沒關係,等我們下次見面了,我告訴你我的名字,外加一個秘密,作為交換,你也要告訴我你的名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