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瘋到哪裡去了?爬樹了嗎衣服都撕破了?!你看看你自己,這個樣子在軍營裡跑老跑去成何體統?!”他嘴裡責怪著她,手上強硬地扯著她胳膊將她轉了個身。
賀蘭闌這才猛然看到,小青圓褲子上有血漬,已經幹了黏在褲腿上。 無\./錯\./更\./新`.w`.a`.p`.`.c`.o`.m不止褲子上,透過衣服撕裂的口子,可以隱隱約約看到她的肚皮上,後腰上盡是青紫色的痕跡,她原本***的脖子上,有著很明顯的掐過的指痕,皮下充著血,看起來慘不忍睹。
“誰打你了嗎?”賀蘭闌一時間愣住。
褲子上那團血漬與她還很稚嫩的臉,有著極大的違和感,他只是愣了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賀蘭闌打死都不敢想,這件事會發生在小青圓的身上,她那副還沒有長大的身體上。
她個頭小小的,手臂還那麼纖細,臉還保留著小孩子才有的***。在他心裡,她一直都只是個傻孩子。
賀蘭闌心一驚,頓時覺得胸口上砸下一塊巨石,他臉色難看到極點,厲聲對著屋內其他人喝到:“滾!都給我滾出去!把景衣也抬出去!”
下人們嚇得趕緊扶起景衣帶出去,待人都走光了,賀蘭闌深吸了一口氣,問:“是誰?”
小青圓咬著蒼白的嘴唇,從懷裡掏出裝著燒傷藥膏的錦盒遞給他:“我帶回來了,快拿給軍醫,敷在景衣姑娘傷口上。”
“我問你是誰幹的!”賀蘭闌猩紅著眼,青筋暴起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
小青圓別過臉,不作聲。
“可我他媽既然收留了你,我就該管著你!沒經過我的允許,憑什麼?!他憑什麼……”
小青圓嚇得捂著心口連連後退,怯怯叫他:“闌闌哥……”
“別叫我闌闌哥!”賀蘭闌依舊暴怒。
她突然心裡也來了氣,像是頂嘴一般小聲說:“你說你只喜歡妖冶之花,從不喜清淡的小雛菊。”
聽到這句話,賀蘭闌彷彿頭頂炸起一聲滾雷,半晌耳朵裡都是轟隆隆的聲音,他扯下自己的外衣,將小青圓裹住,自己只著了裡衣,顧不上換衣服,就一把將她打橫抱起就往外走。
外面的太陽已經落下,餘下的溫度卻刺得他雙目極痛。
他一言不發。
任憑路上小青圓如何喊他,叫他放她下來,他也不吭聲。
小青圓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她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
賀蘭闌抱著她終於走到了目的地——溫泉池,那個他私有的沐浴之地。
他把她輕輕放在池邊,拿下她身上裹著的外衣。見她一副懵懂又怕他的模樣,他心裡更不是滋味。
她大概還不太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賀蘭闌又伸手剝掉她身上早已破爛不堪的衣服,只剩裡面的裹胸,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或許他錯了。
只有他才把她當孩子。
那朵他一直以為懵懂單純的小雛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長成了一朵百合花。
她依舊純淨,可她獨有的香味,已經很撩人了,黑暗中危險的蛇吐著信子,早已蠢蠢欲動向她襲去,罪惡地想佔她為己有。
那孩子,已經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