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回到書院裡就忙著溫習功課了,缺下的課業他要熬夜盡數補回來,書院裡快考試了,他也沒什麼時間和夏明鍾待在一起了。
夏明鍾做完任務後,隻身一人也。(下一頁更精彩!
沒個去處,便突然想起舅舅家就在京郊,離書院不算太遠。
他換了身衣裳,又去街上買了一些吃的用的,決定去探望探望舅舅一家。
到了舅舅家,只見舅母穿金戴銀,就連年幼的表弟身上,所穿衣裳的布料都價值不菲。夏明鍾想起來家中母親一生樸素,一把年紀了還在操心舅舅一家,眼下他親眼過來瞧了,才知事情原貌。
他的內心充滿憤怒,便坐在大廳一直等舅舅回來。
舅舅到了半夜才回來,見到夏明鍾坐在大廳,不免驚喜道:“明鍾怎麼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夏明鍾冷著臉,反問道:“我不該來麼?”
舅舅道:“怎麼會?!你長大以後就幾乎沒有來過舅舅家裡,舅舅自然是盼著你來的,怎麼能說你不該來呢?”
夏明鍾繼續問道:“不知舅舅現在的生意做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事需要幫的麼?”
舅舅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身體微微向夏明鍾傾斜,道:“生意做得將將過得去,養家餬口是沒問題的,你就不用擔心舅舅了。”說著又是嘆氣,道:“倒是你母親,你要是沒事了就多回家看看,多陪陪她,她一個人在家也挺不容易的。”
夏明鍾冷笑一聲,道:“你知道她過得不容易,還好意思讓她給你籌這麼多錢嗎?”
舅舅一臉疑惑,不解道:“什麼籌錢?”
夏明鍾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麼?”他拿出那封信,拍在舅舅面前,道:“她一個農婦,哪裡能拿得出這麼多錢給你?若是真的因為你生意失敗難以生活也就罷了,可我今日來見到的,卻是你舉家上下綾羅綢緞穿金戴銀,哪裡有半分困難的樣子?!”
舅舅快速看完了那封信,大呼冤枉道:“明鍾啊,你確定這信上所有說的是你母親的意思嗎?我何曾找你母親要過錢啊?我就算再怎麼畜生不如,也不會這樣去為難自己的親姐姐。這些數目哪裡是借錢?分明就是獅子大開口的敲詐勒索吧?”
夏明鍾心裡一緊,卻聽舅舅道:“你還是回家一趟,好好問問你母親,是不是遇到什麼地頭蛇到家裡為非作歹勒索錢財了?”
舅舅還在那裡絮叨著,無非就是一些“你整日裡在外面跑,你娘一個婦道人家這獨身一人守在家,怎麼能行呢?”之類的話。
夏明鍾顧不上聽他說話,急忙起身告退,就要往家裡趕。
快馬加鞭,到村子裡已是深夜。
家中的燭火還亮著,夏明鍾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吵吵嚷嚷的,他一腳踢開家門,映入眼簾的是一群不認識的人。
大概是有七八個壯漢,滿臉橫肉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不知道在喊叫些什麼。
他一直走到後院,才看到母親唯唯諾諾地跪著,眼看著自家養的雞被人肆意抓捕著,就連平日裡攢下的雞蛋,此刻也被人悉數搬了出來。
裡面為首的惡徒嘴裡還對著夏母罵罵咧咧,這次夏明鍾聽清了,那惡徒罵的是:“老不死的,再不拿錢出來,我可保不住你兒子的命!”
夏明鍾忽然感到一陣眩暈,他,夏明鍾,堂堂緒澧“北刀”,江湖上誰人聽到他的名號都要聞風喪膽,多少難對付的硬骨頭,在遇到他夏明鍾後,都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
他這些年專職拿錢為人辦事,除過惡,弒過邪,卻從沒想到,有一日會眼見著自己的母親被惡人欺凌得毫無招架之力。
那個為首的惡徒他認識,不是別人,正是之前他放走的那個人。
在街上縱馬撞倒江弦和沈蕙,後來又在書院後山劫走沈蕙的那個人。\./手\./機\./版\./首\./發\./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