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趟在地上掙扎著,林木撿起原本屬於領頭男人的木棒,猛地朝著那人頭部砸去,木棒直接斷裂,鮮血四濺,整個動作讓人覺得膽戰心驚。
林木身後的那群人都長大了嘴巴,看著眼前穿著軍大衣的男人,覺得又是一個神經病。
林木又揪起那人被血沾染有些黏糊糊地頭髮,邪惡地笑道:“聽說你認識局子裡的人?還能叫來上百號人?”
男人昏昏沉沉艱難地點了一下頭。
林木繼續撲哧一笑了,他繼續說道:“那老子絕不能讓你活著走出這個門。”
林木這句話讓四人感到絕望,恐怖之下似乎看到了死神,他身後的人們也有些顫抖起來,看著幾人趟在地上,覺得悽慘無比,甚至為幾人的命運感到了一絲憂傷。
可大家回過神來,才知道林木根本沒有想殺人的慾望,那名負責報警的男人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當他回頭看到眼前的一幕,竟然向林木擠出一個微笑。
這時候修理廠衝進來幾十號人,林木身後的二十多人,再也沒有猶豫,隨手拿著修理工具,與對方打成一片。
林木心想:“不管你們都是哪裡人,既然是喝著榆市桃花水的爺們,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直到修理廠的院子裡滿是狼藉和血跡的時候,林木才聽到警車的聲音,那些腿腳麻溜地小混混想著逃跑,都被站在修理廠門前的警察攔了下來,林木壓根就沒尋思地逃跑,反而看到警車後門開啟一個箭步跳了上去。
除了幾個受重傷的人被送到醫院之外,其他人都被警察拿槍頂著腦袋拽進了警車裡。
早已準備好一番說辭的林木,走進派出所的時候發現情況有些不妙,一群人很快被分成兩撥,自己這群人被關押起來,對方一眾帶著傷痛在關押室外頭忙活著做筆錄。
一個看起來像所長肥頭大臉的男人居然笑著安慰那蘇州來的三個人,林木身後有人看出來了端倪便罵了起來。
可當那所長向林木走過來的時候,卻判若兩人,態度很蠻橫,罵林木這一方是社會的毒瘤,人間的敗類,必須嚴懲不貸,給廣大良民一個交代。
林木在村裡當慣了土大王,哪裡在乎他是什麼身份,他的話林木聽著不順耳,當著那人的面,吐了一口痰,只是這口痰停留在玻璃窗上,然後順著流了下來。
林木身後一群人們像是被塞北的嚴寒凍僵了腦袋,沒人能揣測到這小子究竟在幹嘛,像是在自尋死路,可狂風認可的兄弟絕不會幹出連累大家的事情來。
林木的動作徹底激怒了對方,那人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林木轉身向大家鞠躬致歉:“不用我說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外邊那些犢子們明擺著準備偏袒那群狗雜碎,我之前準備好的八八九九地說辭估計是用不著了,我林木算是一隻山裡的狼,今天碰到城裡的獵人,這顆槍子是躲不過去了,原本我不用為你們負責,可狂風被我兄弟帶到了燕京,我得為他守好院子,也得守好你們哥幾個。”
他雙手抱拳繼續說道:“一會他們要是審訊,咱就實話實話,賠些醫藥費我林木全認了,要是他們牛鼻子指到天上去,非得叫這個世界天翻地覆,我就衝出去,只要那子彈打不死我,我林木保準會想到辦法把你們帶出去。”
狂風的這些兄弟算得上是一群烏合之眾,三教九流應有盡有,只有一兩個人沒蹲過大牢,其他人皆是見過“大世面”的主,本性像頭野狗,若不是被狂風收留好一番調教,就是腦袋掉了也不會含糊,在小黑屋裡玩上幾個月那根本不叫事,林木說的這麼義氣,這些人豈能會有一絲半點的埋怨,一個個歪著脖子,咧著嘴叫林木大可放心。
隨後兩名警察開啟了禁閉室的門,指著林木向後看去,那人點了點頭,兩名警察像是得到命令,便衝著林木走了進來。
一群人橫鼻子豎臉將林木擋在自己身後,一副要命的樣子兇狠無比,太平盛世誰見過有人敢在警局禁閉室這樣肆無忌憚,那兩名平時習慣橫著走路的警察心裡也有些忌憚,停留在原地不敢向前一步。
林木使勁擠過了人群,來到二人面前,理直氣壯地問道:“找我幹啥。”
二人看著林木身後地一群人結結巴巴地說道:“例行公務,帶你審訊。”
林木很淡定,讓身後的人們稍安勿躁,自己一個人走在前面,二人則在後面跟著,直到他看到一間辦公室門前寫著審訊室三個字,自己主動走了進去,在中間凳子上翹著二郎腿坐下。
二人走進之後,開啟審訊室的燈,隨手拿起了電警棒,看著林木一個人,眼神瞬間變得肆無忌憚起來,像兩隻將要餓暈的狼狗想著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