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想，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產生幻覺，自己過來找陸沉算賬，可是奉了方默涵的命令，怎麼轉眼間，陸沉就成為了陸先生，自己就變成了大逆不道的罪人了？
這不是開玩笑麼！
“大小姐，您說什麼？是不是搞錯了？不是您……”
卓文武感覺自己很委屈，要開口爭辯。
“住口！”
只是卓文武的分辨尚未說出口，直接就被方晚晴強勢打斷，啪啪連著兩巴掌直接抽在了他的臉上，讓他只能是捂著臉住嘴。
只是眼神和臉上浮現出來的委屈神色，怎麼都隱藏不了。
興沖沖的來找陸沉算賬，最後卻被這樣對待，著實是鬱悶無比，惱火無比，不委屈，才是見了鬼了。
“給我跪下，馬上向陸先生道歉。”
方晚晴的眼神兇狠，盯著卓文武，開口說道。
卓文武很憋屈，很惱火，之前才諷刺陸沉那個傢伙只是螻蟻，可以隨意收拾，但是現在轉眼間，自己就成為螻蟻，被方晚晴毫不猶豫的當成犧牲品。
當真是足夠惱火，足夠憋屈。
但是卓文武知道，自己就是螻蟻，是方家人的狗，哪裡有什麼尊嚴可價值可言。
最後，也只能是臉色陰沉，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陸沉的面前。
“對不起，陸先生，是我錯了，我對不起您，求您原諒。”
卓文武異常的憋屈，但是知道，這就是他這種人的命，有資格當棋子，也是一種價值的體現。
“對不起，陸先生，下人自作主張，竟然敢這樣對待先生您，如何處置，由您來定。”
方晚晴看著陸沉，很是認真且誠懇的道歉。
只要陸沉願意，卓文武就是一個吸引火力的犧牲品而已，可以毫不在意的放棄掉。
卓文武心中悲涼，沒想到，轉眼間自己就淪落到這樣的下場，只是，橫豎都是人家方家人的奴才，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卓文武也不可能有反駁的資格。
陸沉很平靜。
對於方晚晴的客氣，並無多大的反應，也沒有半點激動和興奮的樣子浮現。
這讓方晚晴的臉色變得不好看起來。
覺得陸沉純粹就是給臉不要臉，自己給足了陸沉的面子，但是很顯然，陸沉並不打算要這個面子。
“陸先生或許不知道我方家。”
方晚晴緩緩說道。
語氣上還是沒有半點異常。
她是帶著任務來的，為了老爺子的安危，方晚晴必須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我知道方家，清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