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煩啊,這這這...這也太難了吧。”
寧藝冬坐在藥鋪的那張辦公桌子前,看著桌上那空空如也純白的紙張,轉著筆頭,神色看起來有點發愁。
“李叔也真是的,非要叫我一週內寫一篇小作文發給他看。”
他想起了那一天,在給李浩楊按摩的時候若有若無地談到了作詞這件事,他當時也沒想太多,就聊了起來。
當時李浩楊還叫他即興來一段,他也就舔著臉小作了一段句子,沒曾想遭到了李浩楊懷疑的目光。
他到現在還記得李浩楊說得那個略微有些嫌棄的一句話,“小寧啊,果然啊,人還是有缺陷的,不過,你這方面缺的有點多啊。”
這不明擺著說他即興的不咋地嘛,就是聽不下去唄。不過這能怪他嘛,他懟人還行,叫他寫什麼小作文,什麼有哲理的句子,他還真寫不出來。
也許他能想象出那個意境,不過就是難以說出來。
“藝冬啊,我記得不是你口口聲聲答應的嗎?怎麼開始怨天尤人啦。”
金敏秀看著垂頭喪氣趴在桌子上的寧藝冬,也是笑出了聲,“我還記得,哈哈哈,你當時還拍著胸口說這是小意思呢。”
寧藝冬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我明明是被套進去了好吧。”
事實上,當時李浩楊似有似無地說了幾句他的樂譜和簡譜之類的寫的很好,但是轉手就提到了沒有詞的譜怎麼能算一個完整的作品呢。
寧藝冬當時看著他振振有詞的模樣,也是覺得非常正確。
然後李浩楊提了一嘴,“既然你都說這是正確的,那麼一週內把這個作品做完整,不過分吧,我相信你小寧,畢竟男人嘛,沒什麼不行的。”
說完還把他的聯絡方式給了寧藝冬。
“那是,男人怎麼能說不行,這事小case,不就是填詞嗎,對我來說有手就行。”
寧藝冬現在想起來就是很後悔,非常後悔他還是太年輕了,一被激就上套了。
“可憐我年少輕狂,總是容易陷入世俗的陷進啊。”
聽到寧藝冬的自怨自艾,金敏秀也是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藝冬,這有這麼難嗎?”
寧藝冬抬起頭望向他,眼裡重新燃起了希望,“莫非,敏秀哥你會?”
“不,我不會。”
“那你一本正經走過來,說出那麼輕鬆的話。”
“我那只是鼓勵你好吧,藝冬,但是,我知道肯定有人能給你帶來靈感。”
“誰?”
“不知道。”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寧藝冬一臉無語,合著您來是來說廢話的,這說了咋跟沒說一樣呢。
“總之,你相信我,聽著李先生的話總沒錯的,說不定以後會給你帶來驚喜呢。”
看到金敏秀對自己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寧藝冬很詫異啊,一時間摸不著頭腦,“敏秀哥,我怎麼感覺,你認識他的樣子?”
「啊對,我不僅認識他,我還知道他是新沙洞老虎。」
“沒有,我怎麼可能認識他呢,我就是一個在你手下打雜的藥鋪夥計罷了。”
“真的?”寧藝冬感覺他心裡有鬼,不知怎麼的,他感覺金敏秀有事瞞著他,“真的不認識?”
“真的。”
“行吧,那我就勉強相信你吧。”
“啊對了,藝冬,我記得明天你就要開學了吧。”
“啊,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寧藝冬剛燃起來的激情,瞬間又被撲滅了,“又要苦逼地上課了,唉。”
這也正常,相信在座諸位,假期結束後哪次不是希望假期能再長點呢。
突然,在他抱怨的時候,一個電話打了過來,他拿起手機一看,啊原來是自己姐姐寧藝卓的電話。
“寧藝卓,又有啥事啊,我先告訴你啊,我這次打死都不會陪你出去逛街了。”
只聽見那邊傳來了一陣軟糯的聲音,似乎有些嗔怒,“喂,又直呼姐姐大名是吧,你可以啊,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