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亓再次回到晉北時,已經過去了三年,夜晚,阿亓行走在空蕩蕩的長街上,只見一戶人家燈火通明,上面赫然寫著“薛府”二字,門外掛著兩個紅燈籠,門上卻貼著一大堆符紙,顯得十分陰森,阿亓出神的想著“薛府?難道是薛延?”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隱隱的哭聲,時不時傳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阿亓尋聲過去,只見一身紅衣,頭髮散亂,臉上掛著血痕,面容蒼白的女子正怒不可遏的一次次進著薛府
阿亓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女子猛然回頭,一雙血淋淋的眼睛憤憤的看向她,阿亓嚇了一跳驚呼“鍾璃”
面前的女子,正是鍾璃,與往日嫻靜溫柔的模樣大不相同
“鍾老闆,我是阿亓姑娘啊,你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阿亓開口道
可鍾璃卻像丟失了記憶一樣,根本不認得眼前的人了,此時她的心中只有憤恨,只見她雙眼一紅,直接攻向阿亓,一番打鬥後,阿亓施法將她控制住,窺探了鍾璃的記憶
三年前,鍾璃與薛延原本恩愛兩不疑,後來從晉陽來的陳太守帶著女兒回鄉後,一切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天,鍾璃如往常一樣的在店裡忙活,一個身著華貴,面容姣好的女子走來了,只見她身後跟著幾個丫鬟,神情高傲
女子在店裡四處查探,隨意的捻起一匹布,一臉鄙夷的樣子,最後嫌棄的將布匹扔下
“這就是你們這兒的貨色?”
“這是我店裡最好的貨了”鍾璃依舊和顏悅色的道
“這種貨色,給我陳府的下人穿都不配”女子滿臉嫌棄的鄙夷道
“一看小姐的這身派頭,就知道是大富大貴的人家,我們這兒小門小戶的,能混上幾口飯菜便已經知足了,那比得過小姐您見多識廣呢”鍾璃耐心的說道
“那當然了,咱們小姐可是晉陽太守陳大人的千金,要不是因為大人告老還鄉,也不會來到晉北這個小地方”女子旁邊的一個小丫鬟開口道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陳大人的千金,怪不得這樣富貴呢,陳家那麼有錢,陳小姐便多買幾匹布吧”店裡的一個老顧客實在看不過去了,便毫不客氣的懟道
“就這些貨色,還不配入我陳府的大門呢”聽到那男子這樣的話,陳小姐忍不住開口道
“喲,陳家那麼有錢,可以買回去打發下人呀,這些奴才忠心耿耿的,怎麼,連這麼一點銀子都捨不得掏啊,還是說,陳家連幾匹布也買不起”
“是啊是啊……”店裡的其他顧客和聲道
陳小姐被眾人懟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只能憤憤的掏出一錠銀子
“誰說我陳家買不起,能買你店裡的東西,是我抬舉了你,三天之內,勞煩鍾老闆,送到陳府,鍾老闆做生意那麼多年,三天時間應該沒問題吧”
“三天就三天”鍾璃咬了咬牙應承道
“呵呵,鍾老闆果然爽快,不多不少,十二匹,若鍾老闆做不到,我也不會強求,不過,我相信鍾老闆不會砸了自己的招牌”陳小姐說完,便扔下銀子,得意洋洋的離去了
那盛氣凌人的陳小姐,便是晉陽太守陳功之女陳靜姝,仗著陳功官職高,自小便霸道驕橫。
而那陳功,十分溺愛女兒,導致那陳靜姝疏於管教,從而變成了個目中無人,自私自利的刁蠻小姐
為了不自砸招牌,鍾璃只能日夜趕製,加上天寒地凍的,體力不支,便累倒在床
“娘子,這是我剛熬好的藥,快趁熱喝了”薛延端著藥走到鍾璃面前,鍾璃掙扎著起來,接過藥碗
“相公,這些事情,我自己做就好了,你專心複習功課就行”
“說什麼傻話呢,你都病倒了,我不照顧你,難道還要你照顧我嗎,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
第二天,薛延早早的就起來了,拿著鍾璃做好的衣裳,朝陳府走去
剛走到門口,家丁便把他攔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