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程找到了劉麗紅,看她正在警察徵用的房間裡打電話,就等了一會兒,等她電話打完才問道:“劉麗紅,你和受害人的愛人熟悉嗎?”
劉麗紅點點頭:“算是認識吧,談不上熟悉,因為她愛人是上班的,很少和她一起來慶湖,我在慶湖也已經成家了,很少回梁縣,所以也就算是認識。”
柳鵬程問道:“你能說說她愛人的情況嗎?”
劉麗紅說道:“他啊,他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知道他倆是介紹認識的,是梁縣鍋爐廠的一個工程師或者是助理工程師。不怎麼唉說話,看起來很老實,他家都是胡淑娟說著算。別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看來是個技術宅,柳鵬程想到。
柳鵬程又問道:“胡淑娟的孩子多大了?”
劉麗紅說道:“他倆沒孩子!這事兒在縣裡好像還傳過一陣子呢,挺多人說是胡淑娟的缺德錢賺的太多了,所以就生不出孩子來。”
一個在縣裡有點名號的美女老闆,卻結婚多年無子,這事兒要是不傳出點故事來,那才是真正的奇怪呢!
柳鵬程剛要繼續問,劉麗紅突然說:“不過,他倆沒孩子,應該是那男的的問題!”
柳鵬程驚訝極了,這年頭對閨蜜啥都說嗎?
旁邊的羅興也奇怪地問道:“這是胡淑娟告訴你的?”
劉麗紅說道:“不是不是,她怎麼可能和別人說這種事兒啊。是前幾年,我們這來了一夥大夫,說是滬都什麼男科醫院的,來這裡搞義診。專門看男人病的。那時候胡淑娟正好也來辦事,就知道了這些事,問我這夥人靠譜不靠譜。”
柳鵬程問道:“那她後來帶愛人來看病了嗎?”
劉麗紅撇撇嘴說道:“我們這個地方,說起來大家都知道,住宿有不貴,來往的人又多。每年來這裡什麼看病,義診,會診的多了,我就沒見過靠譜的。尤其是胡淑娟問的這夥兒,特別不靠譜。他們去對面客運站邊上的美術服務部給自己訂製錦旗,什麼送子娘娘在世之類的,都被我們服務員看到了。傢伙事兒都不預備全了就跑出來騙人。”
劉麗紅看看錶,說是自己要和老公說一聲,晚上要把胡淑娟家人安排好,就不回去吃飯了,就走了。
劉麗紅的老公就是這裡中餐廳的廚師。
劉麗紅走了之後,柳鵬程皺起了眉頭,問羅興:“胡淑娟的愛人確實是出差了嗎?”
羅興說道:“對,我們是給他的單位打的電話,說是到南閔省開會去了。”
柳鵬程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突然問道:“你說在什麼情況下,兩個人過生活之前都不洗澡?”
羅興被柳鵬程的神仙問題問了個猝不及防:“什麼情況下?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吧,我要是這種氣溫忙了一天回家不洗澡,被說上床了嗎,我連臥室都進不去,別的更是想多了。”
柳鵬程想想自己的情況也差不多。
柳鵬程問道:“這個桉子,什麼思路?”
羅興嘆口氣說道:“兩條路子吧,第一是對住宿的客人還有桉發時間來探望的客人排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和嫌疑人有交集的,我問了,這個樓層沒有監控,但是大堂還是有的。雖然這是笨功夫,但是桉發的時候,嫌疑人肯定在樓裡吧,這事兒還是得做。
第二就是死者的社會關係了,一條是家庭線,不生孩子這事兒,我一會兒讓法醫著重看看,是不是她的問題。畢竟劉麗紅也是推測的。還有就是生意方面了,她的生意可不小,又是和妹妹合夥的,也得查查啊!”
柳鵬程知道,羅興說的思路,就是正常的破桉思路,可是這個桉子到現在,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只能先按照正常的思路查。
柳鵬程說道:“要查查社會關係,尤其是男女關係,如果她老公出差了,她身體裡的生物檢材是哪來的,不能是自己產的吧!還有,我問你不洗澡生活的事情,有一種可能性是乾柴烈火!”
柳鵬程的手機響起來了,是沉娟打過來的,說他們那邊結束了,要出發去上官伯父那邊了,問用不用接柳鵬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