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鵬程明白,如果後天沒有突破性進展,甚至是不破桉,市局恐怕就要接手了。別人不說,他柳鵬程第一個丟不起這個臉。
就在這個時候,大院裡傳來了警犬的狂吠。
柳鵬程和韓大隊急忙進了院子。
原來是安娜有了發現,汪汪叫著,兩條前爪使勁兒挖地。
而兩個警察扶著的老吳頭一看安娜挖的位置,居然想掙脫警察向安娜衝去。
安娜感覺到了他的惡意,把訓導員護在自己的身後,對著老吳頭狂吠。而另外五條警犬幾乎同時伏下了身子,前爪狠狠抓著地,後腿虛蹲,一聲不叫,嘴卻微微張開,喉嚨發出危險的呼呼聲,雙眼狠狠盯住老吳頭。
這才是犬科動物標準的捕食動作,而幾名訓導員除了安娜的訓導員為了她的安全往後拉之外,其他的幾位都把原本掛在手腕上的繩套抓在了手裡。這不是為了控制警犬,是為了第一時間放手!
好在兩個控制老吳頭的警察還算是給力,又把他給控制住了。這時候幾個警察已經拿著工具去挖剛才安娜刨過的地方,沒有多長時間,就有一股惡臭傳了出來。然後就看到了一具腐爛的屍體。
早就在等候的法醫戴上兩層口罩,拎著法醫箱走了過去。
柳鵬程和警察們心中都很期待,法醫傳出屍體某個手指缺失或者就是某手指指甲缺失的訊息。
沒想到沒過五分鐘,法醫就停止了勘察。走到韓大隊身前,摘下了口罩說:“韓大隊,這是豬的屍體,豬頭,尾巴,豬腿,內臟,反正是能做熟食的地方都沒有了。我們不是獸醫,但是我們確定這是一頭豆豬!”
韓大隊的臉色很不好看,對後面的警察說,給動檢,衛生局打電話。這個時候,王主任也走了過來,對韓大隊搖搖頭。沒有其他發現了。
柳鵬程對韓大隊說:“我覺得這是個機會,我冒個險吧。”
韓大隊以為柳鵬程要對老吳頭“上手段”,急忙說:“你可別瞎弄,我那時候是人命關天的沒招了,uu看書 你別和我學。”
柳鵬程說道:“不能不能,我說的冒險不是這個,而是我看老吳頭對這頭瘟豬的態度,他八成不知道他生產的肉腸裡有指甲的事兒!”
韓大隊一想還真是!要是身上有人命,還能對一頭病豬的事兒這麼在乎,差點和一群警犬玩命!
柳鵬程突然指著老吳頭厲聲說:“把銬子給他銬上,他夠罪了!”
柳鵬程身後的小劉一聲不吭走過去,拽下腰間的銬子就給老吳頭銬上了。
柳鵬程走過去,抓著老吳頭的頭髮就把他抓到了大院裡唯一那間辦公室!
柳鵬程坐在辦公桌後面,讓小劉把門關上。對老吳頭說:“你夠判了,這麼大歲數了,想蹲監獄嗎?”
老吳頭趕緊搖頭,哆嗦著嘴說:“我,我就是一時湖塗,那豬太便宜了,我想反正我們都是做熟了賣。”
柳鵬程打斷了老吳頭:“這事兒你別和我墨跡,待會工商和動檢的人來了你和他們說。你知道我們為什麼來嗎?”
老吳頭說:“不,不是為了那頭豬嗎?”
柳鵬程說:“為了那頭豬,應該是動檢來,我們配合,我告訴你你惹了多大的禍。”
柳鵬程把事情前後一說,老吳頭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真和我們沒有關係啊,我們說什麼也不能幹這事兒啊。對了,對了,我想起來了,是孫歡,一定是那個流氓,
昨天就他來了,還自己在作坊待了一會兒,肯定是他,這個勞改犯啊,可害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