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蘭答應了會護他周全,護他家小。還答應讓他們的兒子承襲爵位,到時就將他接進侯府享福。
如今失敗,張若蘭就縮脖子不管他了!
王二勝眼睛逐漸發紅,佈滿汗水和抓痕的臉也不復英俊,雙拳狠狠握著,重重砸向了地面。
次日,蘇青遙傍晚散衙回家後,就得知了一個令人震驚的訊息。
“王二勝竟在公堂上,瘋了一般將他與張若蘭的醜事,與至哥兒的關係,還有他們這些年的密謀一一都招認了!”
小姑蘇晚秋恨得牙根癢癢,“他還故意在公堂上,當著所有人的面,將她和張若蘭的那點爛事說得事無鉅細,噁心露骨,簡直是,簡直……不堪至極!”
蘇晚秋狠狠一巴掌拍在方几上,愣是將好好的方几拍得“咔嚓”一聲,塌了。
春暉園前廳中,全家人卻一聲不吭,人人面色凝重。
蘇青遙與面色鐵青的蘇吟秋對視了一眼:“父親,昨日王二勝還咬死了不肯招供,非要見張氏一面,今日卻突然改了態度,痛痛快快招了,他這般不怕死的舉動,必定事出有因。”
全家人的視線,刷的一下聚集在蘇青遙身上,表情都有些一言難盡。
蘇青遙被看得不明所以,疑惑問:“怎麼了?為何都這樣看著我?”
老太爺皺著眉頭道:“遙遙,事發當時,我便命人去多方打探過訊息,包括牢中發生了什麼異狀,最後查出,是你昨夜女扮男裝去了牢裡,見過王二勝。”
滿室安靜,眾人若有所思,一時不言。
蘇青遙只覺得莫名其妙:“我?怎麼可能?我身邊有那麼多人服侍,我出去與否,大家一看便知。
“我又沒有功夫在身上,不會飛簷走壁,更沒本事逃脫咱們家巡邏侍衛的眼睛,哪裡可能悄無聲息出去。
“最要緊的是我根本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原本王二勝抱著一線希望將秘密咬死,對咱們家來說就是最好的結果,我又為何要逼著他將醜事宣揚開?”
家中眾人都不說話,有人點頭贊同,當然也有人眼神懷疑。
蘇吟秋擺擺手道:“父親,兒子方才就已經說過了,遙遙不是這樣的孩子。而且她已經答應過兒子,關於蘇張氏的一系列事,她都不會插手。”
蘇青遙回頭看向父親,眼裡的冰霜瞬間融化:“多謝父親信任我。”
“你是我女兒,不信你難道我去信陷害你的人?”蘇吟秋安撫地對蘇青遙笑笑。
老太爺道:“我也知道遙遙的為人,不會為了報復張氏,就做出這種犧牲全家顏面的事。”
蘇星淺見蘇吟秋的態度,鬆了一口氣:“遙遙這是礙著什麼人了?若我抓到是誰如此挑撥離間,我必不會輕饒!”
“對!”
蘇晚秋又想拍桌,手卻拍了個空,低頭一瞧拍碎的方几還在地上躺著呢。
她訕訕站起身,對蘇星淺道:“你要抓到是誰,要打架別忘了叫上我。”
蘇星淺嘴角勾了勾,點頭道:“那是自然。”
“好了,好了,你們還嫌事不夠亂啊?”老夫人瞪了蘇晚秋和蘇星淺一眼。
“如今王二勝被判三日後問斬,雖是他罪有應得,但背後針對遙遙的人還沒有揪出來。”蘇吟秋沉吟,“是什麼人,想挑撥我們父女之間的感情?”
“不好了!”
進忠這時慌慌張張衝了進來,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王,王二勝,不知怎麼,竟然越,越獄了!”